闻之鸷说:“已经出来。”
没听懂,时恬“啊?”声。
“说,”闻之鸷加重咬字,重复,“已经从防控区出来。”
时恬怔秒。
随即,时恬惊讶挑眉,话在喉咙里语无伦次说出来:“那你,你怎,怎……”
这话意思,非常有意思。
两层意思。
时恬觉得自己问很巧妙,简直将文字运用到极致,极其明显而又纯情邀请。
他甚至等着闻之鸷给自己抱起来,没想到闻之鸷掠他半晌,眼底情绪收紧,手指搭着墙壁敲两下,示意刚才递过去睡袍。
“你穿不穿?”
闻之鸷嘴里咬着根烟,漫无目地磨磨牙齿。
那丝清风般信息素掠过鼻尖,并非绮丽玫瑰花香系,却十分甜蜜,看得出来Omega已经尽力在让自己变得勾人。
闻之鸷取烟,不知道该说什。他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动时恬,但时恬似乎很来劲儿,像那种生离死别夜晚定要在他身体内点起把永不熄灭火才罢休。
闻之鸷唇角吐出烟雾。
时恬声音更软:“闻哥……”
时恬往前挪两步,清清嗓子:“闻哥……”
“在。”
应答声音平静,似乎压抑着什。
时恬羞耻至极,但都走到这步没有回头路,小声说:“那个,你能不能进来下?”
闻之鸷:“嗯?”声音稍微提高点儿,但依然没有进来意思。
时恬不能算主动人,想到闻之鸷明天要回防控区才鼓起勇气,打算奉献自己这回。
后果已经猜到可能会比较惨烈,但时恬既然已经决定就不后悔,所以,紧张地盯着薄薄帘子。
帘子是深色方格,被骨感分明手指挑开,形状非常美观,接着,递进来条雪白睡袍。
闻之鸷说:“浴巾遮不住,给你递这个。”
时恬:“……”
那你怎早不说,刚才问你呢还承认明天要回去,害得自己白担
时恬:“……”
“别嘤,穿上,有事跟你说。”
时恬:“哦。”
时恬出浴室,闻之鸷坐床头抽烟,唇中溢出点儿烟雾,正半搭着眼皮看。
“……”时恬被他看得很心虚,“你要说什。”
似乎在责怪他怎还不进去,毕竟暗示已明显到就差往脑门上贴个“快来日”标签。
帘子还半打开,探出半截白皙手腕。
闻之鸷目光扫过。
接着,时恬被热水蒸潮湿淋漓脸露出来,乌发勾着耳垂,睫毛上沾层薄薄水雾,肤色通红。
“你怎,”时恬紧张喉头压紧,“不进来啊?”
……他为什这沉得住气!
时恬震惊!
震惊完,时恬故意泄露更多信息素,思索半天才想出说辞:“进来……给搓搓背,好吗?”
“……”
帘子外,片短暂寂静。
时恬张张嘴。
怎回事?
哪怕闻之鸷再给帘子撩开条缝,就能看见热水底下,布满雾气镜面蛛网般歪歪扭扭爬过痕迹,倒映着紧张兮兮抱住胳膊自己。
但他,居然就正人君子在外面停下?
按照闻之鸷强势性格,难道不应该直接挑开帘子进来吗?明明自己这,也算挺主动邀请……吧。时恬心里默默地想,难道他在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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