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愣瞬间,随后明白:“宋姮?”
“嗯。”
“你打她?”
闻之鸷半垂着眼皮:“扇耳光,主要在打他儿子。”
时隽,也是当初差点脚给时恬踹掉那个哥哥。
时恬舔舔唇,随后抬手轻轻抱住他。
随即,时恬察觉到有什地方不对。
闻之鸷体温比平时高,这段时间几乎没闻到他身上血腥味儿,但此时又很汹涌。
……而且,似乎并不全是他。
时恬怔怔,摩挲他坚硬指骨,染着被纸巾擦拭过干涸血渍。
“可是……”时恬说不出那些话,攥紧五指又松开,“她们绝对是故意,刚看们生活顺利就来搞事情,故意攻击你。”
“各有各活法。”顾澈笑下,“反正他坐牢,很高兴。”
顾澈性子清静,无欲无求,反而能从嘈杂中寻觅到小小快乐,但时恬心性还赶不上他,闷闷地出病房。
刚想找闻之鸷,却发现周围没人。
以为他可能先离开,时恬没多想,回病房照看顾澈,忙碌整天。
边说话,青年边四下打量,似乎提防着被人发现。
接着,他目光定格住。
拐角路灯旁Alpha静静站在那儿,像是团无声燃烧火焰,但静水深流,谁都知道底下蕴含爆发力。
时隽没看清他是谁,但出于生理上恐惧,莫名往后退几步。
*
烟到窗边,微微侧过头。
晦暗光线笼罩他侧脸轮廓,Alpha视力极佳,轻松捕捉到十几楼下那几个围着警车道歉地痞流氓。
姿态寒酸,穿身像是,bao发户,大金链子和皮包皮鞋,显得很是滑稽。
闻之鸷掐灭烟,进电梯下楼。
大概到条长长篱墙后,宋姮拎着包,旁边走来位眉眼跟时燧几分相似年轻男性,跟她低声说话。
时恬有点儿迷茫。
倒不是考虑宋姮是女性长辈,而是时恬作
时恬惊讶:“闻哥,你去干什?”
闻之鸷额头抵着他颈窝,暂时没说话。
Alpha几乎有个共同特性,当他们释放完攻击性后会尤其懒散,仿佛某种餍足野兽。闻之鸷沉甸甸地搭着他,身上同时有点儿,bao烈气质,让人下意识感觉到极端危险。
时恬紧张地摸摸他头发:“闻哥?”
闻之鸷开口,很散漫:“没事儿,以牙还牙,帮你收拾个人。”
直到晚上才闲下来。
时恬刚出医院大概晚上九点多,附近公交车只有夜班,连出租车都变得很少。
时恬打个辆车正在等候,察觉到背后突然靠近热度。
先是缕淡淡血腥味儿渡送到鼻尖,非常熟悉,时恬刚转身,就被用力抱进温热怀里。
“……闻哥?你吓跳。”
病房里略为有些吵闹,时恬给顾澈倒杯水。
“他们怎又来?”
“前几天时燧刚判刑,十年零八个月。”
“所以他们气不过?”时恬想起这几个人在琴行闹事内容,喉头发紧:“爸,琴行你还去上班吗?”
“嗯?”顾澈说,“还去啊。”
“给多少钱?”
“放心吧,这都是群亡命之徒,只要给钱,坐牢都愿意。”
“他俩别想过好日子。”
“妈,你最近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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