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舔着唇,眼睛发热,感觉自己像头刚被挑起兴致野兽。
他猎物五花大绑近在咫尺,无处可逃,但却总差点儿机遇吃到嘴里,所以未免感到焦躁。
时恬说:“大马路上,被人看见。”
闻之鸷收回去,继续刚才话题:“把他删。”
“……”时恬气结。
也许是感受到闻之鸷无声哄,时恬看他眼,声音黏黏改口:“嗯,想和你在起。”
附近温度降得很低,站台附近车换几班,只有他俩迟迟未走。
阴暗天空漂浮着粘滞颗粒,白天,却把天色涂抹得晦暗不明。时恬重新打量他会儿,话里鼓着勇气,开口。
“想努力把。”
靠着脸颊,声音有点儿颤,气息落在耳畔。
闻之鸷挑眉:“把他删。”
时恬没支声。
“叫你删。”闻之鸷声音提高点儿。
时恬倔强道:“不。”
说完,就被拉着手腕靠近,闻之鸷呼吸近在咫尺,眼底情绪躁动:“留着干什?”
闻之鸷瞥他:“看不出来,还挺舔。”
“……”
时恬被他气着,拿回手机,转向另头。
闻之鸷靠近耳侧,低声问:“你对怎不这样?”
耳背似乎炸开花。
风吹得冬天雪凛冽刺骨。
公交车站台附近安静半晌。
“所以,”闻之鸷漆黑眸底情绪收拢,声音压低:“你花你老公钱,给你老公找不痛快?”
时恬看他两秒,似乎早预料到,说:“不该用你钱,就知道要看脸色。”
时恬声音极尽怨念。
闻之鸷揉把他头发:“删,给你当家教老师。”
也不是存心否认,时恬沉默下:“你行不行?”
“先试试。”
“那行吧,”时恬找个附近咖啡馆,
“特别喜欢你。”
*
闻之鸷刚还烦很,被这小Omega三言两语,哄心口陷下去好大块儿。
方面觉得自己有点儿堕落,方面没忍住,捏着他下颌偏头吻上去。
好会儿,被手指揪着衣服往外推,时恬眼尾发红:“……不,不亲。”
时恬躲开他目光,小声坚持:“要考大学。”
“考帝大?”闻之鸷追着他目光,喉头滚滚,声音缓和下来,“想和在起?”
“……”时恬偏头,“你想多。”
说完,时恬盯着积雪地面,被冻红红耳尖露出来。
他老婆就这样,稍微吵会儿架就特别闹别扭。闻之鸷给他抱怀里,在冰凉耳尖上啾口。
阵酥软微红,时恬转头瞪他。
闻之鸷斜过视线,言辞之刻薄,声音透着凉意:“和结婚就是最好人生投资,还不用花钱,全倒贴。”
“……”
太会气人吧?!
时恬抿唇,索性不说话。
又有带着“幸好花不多,尚未滑入深渊”劫后余生。
“……”闻之鸷觉得自己现在气得头都快炸,但还是耐着性子,“你花钱出去找男人,肯定不愿意。”
“哪里是找男人?”时恬辩解,“人生投资,又不是沾花惹草。”
还人生投资。
闻之鸷接过时恬手机瞟眼跟苏某聊天记录,全是谨小慎微学弟姿态,什“学长”“好!”“收到!”“定好好学习!”,言辞极其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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