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爸爸出院
，但他说现在形象不好不能见你，所以偷偷躲在车上。带你去看爸爸。”贝贝拉着他
手，直走到车前，抬指用力敲车窗。
降落，楼延终于不再穿着西装，而是普通家居服。眉骨贴着创可贴，唇角窗口结痂，看见顾澈后顿时面露抱歉，似乎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至此，顾澈闲聊问：“听贝贝说你住院？”
“没事。”
这个人在外人眼里确实安静稳重又绅士，但顾澈曾见识过他偏执和疯狂。
得知自己是他曾经喜欢少年，
遍又遍控诉，遍又遍道歉，愤怒和懊悔交织，失态成让他意外另个人。
初尝情爱毛头小伙子，为爱情颠三倒四。
顾澈唇角泛起涟漪，但也只有瞬间。
到家里，顾澈踢走鞋子开灯，瞬间明亮和空荡让他呆在原地两三秒，才明白这蓦然陌生地方真是自己家。
小徐似懂非懂：“咱们这边发展真好啊！”这才凑近，说出这次话题重点，“楼先生好几天没来，怎
回事？”
她话里有担忧，似乎害怕追求许久男人突然放弃，丧失段好姻缘。
顾澈手指抚上钢琴，倒是贝贝听见议论，转身道：“爸爸住院。”
小徐：“哎？住院？”
贝贝认真道：“爸爸跟人打架，住院。”
楼延深呼吸，察觉到唇角和眉骨刺痛。
没回答。
“嘿，你这个人——”
楼昀踹脚病床。
动作停下。
出来。
终于得到宣泄，畅快淋漓。
医院里，楼昀看着片子，人都傻。
“靠，个腿断个手折，你俩是真玩儿命啊？”
楼延闭着眼，没说话。
“康复怎样？”
“打石膏，需要休养段时间，没什大碍。”
顾澈
“好冷清啊。”
感叹地说句，顾澈放下包到厨房收拾吃。
八点档老节目，称不上喜不喜欢，但打发时间还可以。他20岁以后人生就是大部分冗长凑合，加之少部分点缀。现在，唯点缀离开身旁。
每天照常上课。
最后节弹完后，贝贝突然抱住他腿，神神秘秘说：“顾老师，来跟看个东西。”
“啊？为什啊？”小徐难以置信，半身探过去，“楼先生看起来稳重可靠，完全不像打架斗殴那种地痞流氓啊？”
贝贝抱着洋娃娃，揉揉眼睛，哇哇大哭起来：“爸爸痛痛，爸爸住院呜呜呜……”
闹得头疼，顾澈抱着哄会儿，送还给司机。
起回家路上，小徐还是难以置信：“楼先生啊，天，成熟男性，企业总裁，连追你都保持着得体分寸，居然跟人打架？完全不敢相信！”
顾澈抓紧包。
楼延正轻声哼什。
串低低旋律-
“顾老师，首都好玩吗？”
顾澈刚送时恬去帝大回来，合上琴盖，听到这句话有点儿走神。
“还好，跟南域没多大差别。”
“都三、四十，真不嫌丢人？”
楼昀憋半晌，才找到那句形容词。
“怎跟个高中生似。”
他很奇怪，自己稳重懂事安静弟弟，为什能大庭广众抄凳子打起来？
“这事儿不好办，爸爸帮你说情去，估计私。警察来你就说喝醉发酒疯，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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