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往冻僵手指吹口热气,语气不在意道:“既然接受能让你好过,那当接受吧。”
楼延刚松口气,他又笑:“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接不接受,只想自己心里好过。”
热汗瞬间冲到额头,楼延张嘴,讷几句没说出话。
“真自私啊。”顾澈自言自语。
看看他局促背影,说:“不过你稍微好点儿,还讲究道德。”
楼延脸发热,尴尬道:“你等会儿,开车出来。”
没有继续回绝,顾澈跟他上车。空调开到合适温度,楼延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通过后视镜有意无意看他脸。
顾澈看向窗外。
下颌线条漂亮,骨形小巧瘦削,有种把玩感。这个角度,特别能让楼延回想起记忆里少年。
楼延抓紧方向盘,半晌说:“对不起,想跟你道歉,关于之前事。”
似乎有微妙蔓延气氛,楼延简单地道:“请不要考虑以前事,今天因为粗心让你白跑趟,理应安全送你回去。”
“不是。”
顾澈抚着伞骨,抬头,笑下。
“你不是很讨厌吗?”
楼延眼底微暗。
“不然开车送你吧?”
顾澈抬起视线,摇头:“不用,谢谢。”
“似乎不太好打车。”
“可以等会儿。”
雨大,楼延想把他拉到墙檐下,刚伸出手,顾澈好像没有料到,挣脱同时被吹掉手里伞,风雨顿时扑到他身上。
给司机打电话,谁知道这段时间因为贝贝不出去学琴,司机跑去接私活赚外快,时赶不过来。
楼延无奈:“那给你把伞。”
让阿姨去找,半晌取出把黑伞,递给他。
顾澈接过:“谢谢,明天就还过来。”
几乎没有眼神接触,顾澈撑开伞走进雨幕中。雨很大,被风吹有点儿狼狈,莫名让楼延想起初雪时撑伞和他起散步。
楼延靠路边停下车。
顾澈是个温
顾澈转过脸:“为什?”
楼延:“应该道歉。”
“被指出来,所以道歉?”顾澈笑笑,“没必要哦。”
没想到他这牙尖嘴利,楼延舔下唇,手指泛出青灰色:“请接受道歉。”
安静会儿。
“这肮脏人,戏弄你感情。坐在你车里,可能不太相配。”
顾澈温和地说着这句话,神色依然平静,似乎不带任何讽刺。
楼延脑子却被撞下,张下嘴,说不出话。
随即,顾澈笑:“开玩笑。”
“……”
楼延拽把,递过伞,给他挡在身体里侧。
做完这切,垂下视线,顾澈呼着寒气站在咫尺之间,冷颤抖,顿两秒有撤身动作。
“去捡伞。”
楼延将伞举在他头顶,等捡起来,看他手臂湿半,说:“不然还是开车送你?”
顾澈:“不用。”
顾澈身子骨不算好,腺体被摘除得些生育后会犯病。手脚常年是冰冷。
以前,楼延还给他捂过,捂暖后,顾澈看着他直笑。
楼延重新拿把伞跟上去,到别墅门外看见纤瘦身影站在门牌边划手机,被风吹风雨飘摇。
别墅区人少,加上天气坏很难打到车,顾澈攥紧伞骨手指泛出青灰色,打着伞,身上却越来越潮湿。
楼延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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