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民强听得愣,正想问话,却见他儿子眼睛紧闭,眉头皱起,继续说道:“还借毛昌懂五十块没还。”
他忽然想到若沧话,也顾不上问,赶紧埋头写下来。
许民强对他说名字完全没有印象,仍是老老实实记录。
越长大越单调,许民强记录满页纸之后,许满辉说出口事情,就只剩“打人”和“睡人”。
也许是近年来经历更加清晰,许满辉还带自点评。
“写、写什?”许民强眼里满是困惑。
“他会告诉你。”若沧放下毛笔,补充道,“记得,每句。”
卧室里只剩下蜡烛和香火。
宣纸烧尽灰,堆在地上只有小小团。
许满辉重新盖上被子,再也不需要绳索捆绑。
在他迟疑时候,许满辉已经发出清晰咳嗽声。
紧接着,气息微弱喊痛。
家里保镖见惯他大喊大叫、独自呓语,还第次听到他正常喊痛。
许民强忍不住冲上去,轻声喊他。
只见许满辉画满赤红符箓模样狼狈不堪,脸颊和胸膛画满红痕随着他痛呼显得诡异。
如同串烈火,烧尽许满辉身体内切灾祸。
室内人认不清那些复杂字符。
只看得见许满辉渐渐平静。
可隔壁房间杜先生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若沧写经文是普通经文,但是画在许满辉身上符箓起势,来自他师门密不外传赦令。
若沧命令,从宣纸划破绳索睡衣时候起,就没人敢不听。
四个保镖也算跟着许民强出生入死,见过大场面。
许民强参拜多少神佛,他们也拜多少。
然而从来没有个道士、僧侣、传教士,拿着沾满朱砂毛笔居高临下,视线似乎穿透许满辉,凝视着另个世界。
片刻,若沧毫不留情落下赤红墨点,挥毫打在许满辉脸颊上瞬间,许满辉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睡林轻轻,可她也有点喜欢,毕竟那有钱。”
坐在旁若沧笑出声
许民强精神高度紧张,握着记事本和笔,坐在床边,严阵以待。
大约等四分之柱香。
躺在床上许满辉似乎理顺气,他说:“砸周晓峰根钢笔。”
“打康清顿。”
他声音沙哑,慢慢说起自己从小到大做过亏心事。
但是,他不再挣扎。
许民强心头喜,以为法事结束。
若沧却说:“还没完。”
他句话,让许民强从喜变惊。
在中年人忐忑视线里,若沧说:“你拿个笔记本,把他待会儿说每句话,都写下来。”
他修行十年,不过掌握皮毛,就能替人趋吉避凶。
若沧这手符箓画下来,短时间内许满辉都别想升出丝邪念,自然也无邪祟近身!
那抹行云流水画出秘篆身影印刻在他眼里。
杜先生有个猜测,惊得他后背发凉,几乎想立刻推开卧室门,打断这场法事。
“咳、咳咳!”
四角保镖几乎要摁不住这个狂性大发许少。
他不顾切想要挣脱桎梏,嘴巴仍旧缺氧似张大,却失去曾经声嘶力竭疯叫。
若沧笔锋锐利,横扫罩面。
朱砂字迹,落在许满辉身上,变得诡异可怖。
那不是可阅读文字,而是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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