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是双方事情,她却默默个人承诺三十多年,决定在今年实现它。
“跳舞,真不太行……”
若沧回忆起自己准备《山河千年》时候痛苦,坦白说道,“舞蹈功底肯定比不上您舞蹈团精英。”
琳琅以为他拒绝,神情说不上落寞。
谁知若沧真诚说道:“所以,想进您舞蹈团,好好学习段时间敦煌舞,您再确定能不能帮上忙。”
琳琅笑容惨淡又满是怀念,“其实没有人跟明确约定过,只是每次以飞天装扮登上舞台,就会想起她说话,就会想到无法成功演出《敦煌飞天》。”
“团长送福运琉璃珠时候,马上要庆祝她自己五十岁生日。明明知道五十岁女人不再年轻美丽,可这多年只要梦到她,团长还是舞台上飞天盛装打扮,像仙女样。”
听完故事,若沧不会再劝。
因为,琳琅不会听劝。
她已经没有下个十六岁。
飞天舞蹈团专注于敦煌舞蹈。
出过《丝绸之路》《莫高窟》之类经典舞剧。
而琳琅这次想要演出《敦煌飞天》,是当初团长编排新舞。
分为《出使》《梦回》《极乐》《飞天》四幕,讲述行途径敦煌使团,因风沙迷失方向,性命奄奄息时梦回故土,却被极乐世界神使唤醒,放下恩怨愁苦,与飞天共舞故事。
然而,这幕崭新编排,并没有成功开演。
若沧对气运敏感,让他瞬间察觉到琳琅悲伤。
那种压抑在温柔慈祥光芒下遗憾,隐约有着历经岁月,仍无法磨灭怅惘。
然而,她始终微笑,并没有在面上展露出丝毫。
“与逝去人有约定”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沧不禁慎重起来。
他问道:“您和去世人约定什?”
琳琅失落视线骤然绽放光彩。
若沧眼睁睁看着这位大师浑身柔和气运,炽烈万丈,笼罩整个厅堂。
“
而她马上就能等到五十岁。
最后场演出,是她铭记在遥远记忆里,从未在观众面前表演过四幕剧。
舞蹈动作和三十多年前不同,登台更不是同批舞者。
但是对于琳琅来说,意义非凡。
单纯舞蹈,夹杂着逝者留下回忆,成为她精神支柱。
因为舞蹈团在前往首演路上,发生惨烈车祸。
唯独年纪太小,不能随团出行琳琅,成为唯幸存者。
琳琅脸上没笑意,她右手扶住左手空荡手腕。
“那串福运琉璃珠是团长送给生日礼物。”
她那时候才十五岁,还是学徒年龄,“团长送它给时候说,等十六岁,就能给她伴舞,起跳《敦煌飞天》。”
琳琅眼神中闪过诧异,微笑着说:“对你们来说不是什值得听约定,只是约好年底这场《敦煌飞天》演出而已。”
“什时候约好?”若沧追问。
这问,琳琅都愣,她视线变得悠长,满是怀念说:“十五岁。那时候还在飞天舞蹈团当学徒。”
琳琅温柔声音,讲述是三十多年前老故事。
她从小加入飞天舞蹈团,刻苦练习敦煌舞蹈,只为能够和团员起登台跳舞,哪怕只是做个伴舞,都令她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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