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爻挑眉说道:“这几年山林泥石流多发,树木移位子,挡住你曾经下山路。不过,不会带你上山,你放弃吧。”
若沧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当初下山是不是你们早就预料到?”
若爻瞥他眼,“不是你自己偷偷摸摸,留书信说要下山赚钱养家,自己翅膀长硬跑吗?”
确实。
若沧就是这跑。
他们速度十分快,仿佛没有几步路,就能走到山巅道观,见到师父。
然而,若沧走着走着,步伐放缓,看着前方片茫然。
欧执名觉得自己被他抓住手臂略紧,不禁问道:“怎?”
若沧眼见山林错综复杂,月光渐渐浅淡,没有他熟悉阵法引路。
“不见。”
“把它给!”气势凌厉,简直欲杀之而后快。
若沧赶紧递过去。
若爻咬牙切齿说:“这东西把散养野山鸡给咬死,气死,要把它剥皮抽筋!”
语气凶残,认真恳切。
他提着黄鼠狼脖颈,皱着眉打量若沧,问道:“大晚上不睡觉,你们在这儿做什?”
若沧愣在原地,盯着那只黄毛生物逃窜样子。
忽然熟悉声音,声嘶力竭横空而来,“给抓住它!”
“师兄?!”
远不见人,若沧也能听出师兄声音。
若爻赶紧嚎道:“抓啊,愣着干什!”
”
道士表情严肃,气质肃杀。
那身熟悉气息,欧执名在镜头里凝视这久,绝对不可能认错。
是若沧,不可能是别人。
哪怕若沧直告诉他,自己没有穿过蓝色道袍行走山间,欧执名却确确实实见到。
还觉得长大另有番天地恣意遨游,不用仰仗着师父师兄养他个成年人。
但是,若沧无法分辨出若爻话里真假。
前面道路消失,到底是夜色朦胧找错方向,还是多年未归,道路更改。
他沉默站在若爻面前,气息里渐渐弥散着离家多时无法回归委屈。
若
若沧喃喃说道:“之前下山小道,不见。”
他们原路折返,仍旧在溪水边看到若爻等候身影。
若爻站在原地,笑摸黄鼠狼狗头。
只畏畏缩缩偷山鸡吃豆豆眼,活不多少时日,就要被剥皮抽筋,为野山鸡赎罪。
若沧走过去问道:“师兄,为什上山路又变?”
“师兄。”
若沧说:“想回山。”
若爻脸色平静,捏着那只豆眼崽说:“回去干什,师父不在山上,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若沧却说:“不行,都走到这里,怎说也要上山趟。”
若爻没拦,若沧抓着欧执名继续往前走。
全无之前淡定从容长辈姿态。
于是,欧执名经历史上最混乱夜。
亲眼见证若沧松开手,身姿迅速冲上去捞,就把目标给抓住。
是只黄鼠狼。
若爻气喘吁吁从树林间冲过来。
不管是梦境,还是幻觉,那个手持桃木剑道士,必定是若沧无疑。
若沧正要说不可能,忽然林间狂风大作,树叶摩擦作响。
他下意识将欧执名护在身后,凝视着前方气息浓烈地方,充满戒备。
片刻,野草发出剧烈响动,有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短腿儿带风杀来只……黄黄长长毛绒绒豆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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