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洲拎着袋子，跟在导师身边。
“老师你可以先给
打电话，万
今天先走
呢？”
伏光耀看他眼，又抬手指指实验楼，“过来
时候，灯还亮着，你11点不下来，再打电话。”
做实验最忌讳打断思路。
他是经常待在实验室里，养成准点下班生物钟。
沈明洲不可能改掉眼镜外型。
让智能眼镜完美融入普通人生活，避免使用者遭受围观，是他设计这款眼镜初衷。
他迎着夜风，烦恼皱眉，抬头，见到自家导师。
“老师？”
沈明洲没想到伏光耀这
晚还在校园里晃荡，“您来实验楼有事？”
沈明洲每天离开实验室都快十点半。
没有导师和邵炼天天盯着，他老是可以悄无声息伪装自己早睡早起。
走出实验室，沈明洲拿出手机，点开消息，果然有邵炼留言。
忙碌在国际洽谈里邵炼，还不忘记掐着时间，问他睡没有。
“准备睡，刚刚在洗澡，没看见。”
沈明洲成视觉神经实验室人，耿教授每天去实验室，都能见到沈明洲身影。
明明是伏光耀那个准点上下班地方来孩子，怎勤快起来都让他自叹弗如。
没课时候，他们起测试脑电信号检测材料。
有课时候，他们边聊边去看学生们实验，随时随地都能探讨智能眼镜进展。
耿教授完全将这次研究，当成脑机接口新方向。
可他听邵炼说，沈明洲从高科开始，就喜欢熬夜。
不是因为夜晚才有灵感，而是因为想到解决办法，急着赶工做出来，免得落在人后。
即使是现在，沈明洲也有这样强迫症。
急于求成，将所有时间用在研究上，仿佛身
周围只有实验楼孤零零建筑，伏光耀吃完饭最多在教师宿舍楼下运动场遛弯，很少会走到这远地方来。
“买东西。”伏光耀示意自己手上提小塑料袋，随手拿给沈明洲。
沈明洲接过来看看，薯片、可乐、奶片，都是小孩儿吃零食，塑料袋上还印着学校超市名字。
伏光耀当然没有这种小孩爱好。
他说：“买给你。老耿说你最近在实验室待得很晚，早上又来得早。怕你熬夜做实验，所以过来看看。”
沈明洲连撒谎都变得格外顺畅，反正邵炼忙着呢，也不可能突击检查。
省科大夜晚十点半，仍是路灯通明样子。
大部分学生正在享受青春夜生活，而沈明洲顺着实验楼长楼梯，级级往下走。
眼镜型脑电信号接收，比其他造型脑机接口更难获取清晰信息。
接触面小，装入芯片大小受限，想把万物系统完全塞进去根本不可能，暂时只能获取到模糊脑电信号，后期处理格外困难。
可是沈明洲心里，永远只有智能眼镜全能辅助功能。
在经历多次实验失败之后，耿教授以各种脑机接口为例，尝试说服沈明洲更换体积太小普通眼镜设想。
然而，沈明洲拒绝。
他说：“脑机接口在市面上有大量应用模式，但想做就是智能眼镜，只不过借用脑机接口概念而已。”
他要做智能眼镜，哪怕现阶段只能实现平平无奇自动调焦，他也不会轻易放弃最初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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