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致本来想走,也转身回头看他。
场面度非常沉默。
陆为民磕绊下,问:“为什?”
为什?
谌冰早就有这个想法,但之前找不到理由。现在,当着萧致面,只能从最近事件找借口:“其他班似乎有不少人对不满,萧致今天帮忙。不如直接让和他同桌,免得其他同学看不惯,再欺负。”
陆为民对萧致感情直很复杂。
但这次,居然还是谌冰起头,就很让陆为民头秃。
陆为民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思考半晌道:“谌冰,你觉得自己错没有?”
避免无谓争执,道歉定没错。谌冰明白这个道理:“老师错,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定早点向老师请求帮助,绝对不会擅作主张打架。”
陆为民松口气:“对,这才是正确解决方法。”
谌冰带着不属于这个群体气质,九中其他学生别无选择才来这里,成绩普通、家境普通,沉淀在底层同时不可避免汇集着垃圾。排除异己是九中学生本能,谌冰相比之下过于耀眼,很难不被针对。
萧致说:“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不需要陪上学。在这儿呆习惯,觉得还可以。”
说完萧致脸轻松起身,到里侧找医生结账,手指在玻璃柜上敲几下。
谌冰捏着棉签站好几秒。
想说话,听到门外声音。
棉签蘸消毒水沾上肌理,触感微冷。
医务室会诊所横着条长椅,萧致双手撑着椅背向后仰,视线被眼前瘦削锁骨侵占。谌冰指尖捏着棉签,垂眸看他眼皮底下伤口,脊梁微微弯下。
距离很近,似乎可以闻到带着潮湿雨水味儿校服香气。
而咫尺之间温度却诡异地高。
谌冰手法不能算娴熟,却小心而仔细,萧致眸底晃着他白皙干净耳侧。那耳垂黑色小痣在白肌衬托之下极为明显,似乎浸透在肌肤中,十分惹眼。
欺负两个字,说很玩味。
陆为民重新打量谌冰,试图忘记刚才在卫生间看到他对许尔聪猛踹画面。
抛开学神这个身份,谌冰就身高和外貌而言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惹,但……当然很可能他之前是合理自卫不得不出
陆为民就打架事件再发表些看法,喝半杯水才摆手:“行,那就这样,你们先回教室吧。”
谌冰走两步,突然想起什,调头道:“老师,想申请调换座位。”
陆为民捏着瓶盖:“啊?”
“想跟萧致桌。”
陆为民瓶子都忘盖上。
陆为民进来:“伤口处理好吗?”
谌冰应声:“好。”
“行,”陆为民招手,“处理完就来办公室,打架事情还没完。”
陆为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场架起因。学校是有些看人不爽就找茬精神小伙,而萧致虽然经常打架,但他本质上属于专打精神小伙、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校霸。萧致没来之前学校更混乱,隔三差五上演热血高校戏码,放假就呼朋引伴打群架。
萧致转来后情况好多,但他本人却成顶风犯案出头鸟。
萧致无意识咽下喉头。
旁边传来医生跟另位病人说话声音。
萧致转过目光,道:“九中不适合你。”
谌冰:“啊?”
“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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