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感觉他走得很快,似乎在焦虑中,安慰说:“也许跟同学在玩儿吧。”
萧致重新看看他,摇头:“不可能,萧若刚上初中没几个朋友,班上那拽姐带着其他人孤立她,她放学只会回家。”
谌冰怔下:“不会被同学欺负吧?”
“说不准。”
萧致左右看眼,似乎没有头绪,再想到今下午那几个地痞流氓,低头咬下唇。
谌冰应声:“嗯。”
拿手机看下消息,陆为民倒是直没催促他回学校,反而还问身体恢复情况怎样。
谌冰简单回几句,关闭手机,转眼到快七点。
王月秋逛完超市回来,看见他俩还站着:“吃晚饭没有?”
萧致:“等萧若。”
萧致静静地放到自己唇齿间,甜味漫延,说:“还挺甜。”
谌冰又改口:“那给尝尝。”
糖色红润,放到掌心非常漂亮。
谌冰给糖放到嘴里,就这坐着也没说话。
萧致问:“甜不甜?”
或许他不知道该说什。
谌冰说:“不管你干什,都跟你起。”
拍拍他肩膀,谌冰坐回椅子里,避免说这话时和他对视微妙气氛。
但想想,还是开口。
“不要担心只有你个人。”
谌冰说:“钱事情最好解决,可以帮你想办法。”
“你不懂,”萧致转头,“就是恨她。不想为她造孽出份力、还分钱。”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萧致手指紧紧抓着收银台,似乎想到,沉浸在那种痛苦里皱着眉,说话有些混乱。
人最容易被自围困。
谌冰只能安慰:“说不定被老师留下来写作业,不急,们先找。”
校门口临放假已过去快个小时,没有任
王月秋看表:“这都七点,她还没回家?平时不是六点钟就放学吗?”
萧致早就焦躁,听见这句话怕她担心反而安慰:“没事儿,跟谌冰正好去那条街吃饭,看看萧若是不是在路上玩儿。”
王月秋满脸担心:“那行,这孩子平时乖得很,每天放学就到这里坐着等你回家,今天怎回事儿啊?”
萧致没再回应。
他沿路往学校走。
谌冰应声:“甜。”
萧致唇角扯下,莫名笑:“你真棒。”
谌冰回敬:“你也不错。”
少年心事其实很简单,或许只有寥寥数句,但却含着更绵长滋味。
六点时萧若初中放学时间,萧致看表后说:“等她回来起吃饭。”
定会待在你身边。
萧致眼底充着血丝,逐渐漫上层说不明情绪,绷紧手指开始松缓。
谌冰死过次,甚至能坦然面对自己死,但唯独接受不萧致未来命运。
良久沉默中,萧致从货架上拿出条水果糖,坐下剥颗,递给谌冰。
谌冰烦这种东西:“不吃。”
谌冰走近,抓住他肩膀用力收紧,直到那种痛意让意识变得清醒。
“不知道你心里在恨什,但知道,遇到这种破事好好往前走总能看见未来,但不走,辈子就陷在里面。”
萧致盯着他,瞳色很深,似乎想说什,但全部都藏在沉默之中。
谌冰松开手,说:“不是还有吗?”
萧致咬紧下颌微微松动,直直盯着他,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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