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碰吗?”
“……”
谌冰抓着他校服用力推开:“你有病啊?!”
转头往教室走。
深夜操场上没有别人,隔十米有台路灯,将身影拉得时长时短。
谌冰无意识握紧五指。
他眸间阴沉,不过耳颈带却很白净,色素很淡眼底不显得凶……反而是点清清冷冷倔意。
在萧致看来,简直像炸毛猫咪,特别可爱。
谌冰应该是想通,高抬贵腿,尝试着给石块踢到起。
“……”萧致说,“别,你让开。”
萧致脚踩在墙头,曲膝半蹲着,听见这话顿秒:“啊?”
“自己在墙头好好反省。”
谌冰说完这话没走,给石子儿踢铺满地。这截是水泥地,要没缓冲跳下去踩到石棱可能会受伤,还可能砸到谌冰。
萧致手指搭墙面水泥,盯着他笑:“错还不行吗?”
“你继续敷衍。”
树林里晚上有风刮过去。
几只眼睛对上后文伟咽口唾沫,飞快用手推着大家背往旁边溜:“走走,快走……”留下句模糊话,“萧哥跟老陆说你不舒服,晚点来教室。”
人群散尽后,就只有萧致跟谌冰。
萧致原地站几秒,走近,谌冰站着没动。他抬手轻轻勾下谌冰手指,指尖很凉,握到掌心时谌冰侧目看他眼,眼底染层薄寒,然后挪开手。
“你别碰。”
因为刚才拥抱,谌冰心里莫名乱得很,心浮气躁走在前面。
背后萧致隔四五步,吊儿郎当
谌冰往左手边让几步,萧致微微撑身,手扶着墙壁弯腰跳下来,说:“石头没关系,主要是刚才怕撞到你。”
他说完回头,几步走到谌冰跟前。
谌冰瞥他眼,准备回教室,转身时却感受到股微痒触感。
手指被他轻轻勾住,抓握在掌心,谌冰回头还没说话呢,又被兜头抱进温热怀抱里。
体温上升,萧致胸口骨架宽阔,隔着柔软校服能闻到皮肤沾着香气和热意。抱着,腰被他手腕轻轻搂过去,呼吸落在耳侧,带着浅浅气息。
谌冰嗓音很冷。
这下重新安静几秒,萧致说:“社会人打架才带刀子捅。学生打架都有分寸,何况跟小方还认识,刚才们就简单过几招,点到为止,没受伤。”
“……”谌冰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着他。
萧致很清楚谌冰脾气,脸上冷冷不说话,但其实心里软得很。急匆匆翻、墙过来,说不定不是为抓他而是帮忙打架来。
萧致脾气不算好,但对他真没办法,偏头,唇角莫名弯出点儿笑意:“以后打架都经过你同意,不同意不去,行吗?”
——经典冰冰生气语录。
萧致反而笑下,没说话,就跟着他块儿往学校走。
学校围墙估计快两米,跳下来垫着松土,当时谌冰还不觉得高。回头重新爬却怎都上不去。
“翻出来从这儿跳,翻回去从另个地方跳。”萧致解围,往左边指,“学校约定俗成翻、墙地点,免得被老师发现后锅端。”
谌冰往左手边指位置走,确实摆张木桌,桌面全是踩踏脚印。谌冰先跳下去后没挪开位置给萧致,反而把底下垫着石头脚踹散开,说:“你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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