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啊?”
车重新停在街区楼底下。
谌冰看看表,深夜十点半。
他敲敲门,门打开,萧致穿件白色T恤站在门内,浑身沾染着刚洗完澡潮湿和暖意。他唇角叼根烟,看见谌冰后眉眼掠低,慢慢开口。
“你说‘有空来看’,是指不到天?”
“外婆老,快70岁,老就很容易生病,生老病死是人没办法逃过事。”许蓉没听懂他不解,轻轻拉拉他手腕,“你回家吧。”
谌冰出医院。
夜风很冷。
司机吃完饭回到车上,发动引擎。
路上听到手机响声,许蓉发来段话:“外婆运气很好,医生说她是早期良性,只要手术切掉癌变部分,注意护理说不定还能好好地过过十几二十年。不过外婆啊身体还有其他担忧,高血压,高血糖,身病。
谌冰思绪漫无目,顺着癌症两个字往上爬,他突然想起,重生前那世没听说过外婆生病,也没听说得过什癌症。
谌冰怔在原地。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高三毕业升学宴,外婆穿着件绿色绸衫逢人就说:“这是外孙,对,外孙,乖乖,九月就去A大读书!厉不厉害?但全靠他自己努力,跟们家长没有任何关系!”
重生前那世,外婆没生病。
但现在,她生病。
他俩起身走到病房外。
谌冰无意问:“外婆得什病?”
许蓉面露苦笑,压低声生怕被病房听见:“食道癌,幸好是早期,这几天要动手术。”
癌症。
“能治好吗?”谌冰问。
“……”
谌冰抬手,给他嘴里烟摘下来杵灭。
“以后别他妈抽。”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同居生活诶。
像你们现在年轻人,千万不要熬夜、酗酒、抽烟,你平时学习也不要太累,注意合理休息。”
“……”
谌冰心里积压着松缓不少。
指尖无意翻朋友圈,看到谌重华消息。他似乎在参加酒会,短短几个小时,飞去祖国另端。
谌冰想会儿,跟司机说:“叔叔,今天不回家。”
以前竞赛题目不同谌冰就隐隐有感觉,十二点时针重新调回九点钟,而之前九点到十二点经历全都被扭曲。
谌冰轻声说:“妈妈。”
许蓉本来打算回病房,转过来:“怎?”
谌冰:“外婆怎会生病?”
时间回溯,为什生病人会变成外婆呢?
“不知道,医生说看情况,恶性治不好,良性说不定能拖个十年几年。”
谌冰安静几秒:“是吗。”
“不说,不说,”许蓉催促他,“你自己回家吧,你爸最近公司不忙,经常在家,你不要跟他吵架。”
“……”
随后叮咛谌冰句话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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