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伟起身做出“您请”动作:“萧哥,刚才是年轻不懂事,非常不好意思。您也积点儿德,赶紧走吧。”
听到这话萧致才罢休,朝自己座位过去:“那你加油。”
文伟拿着笔刚谈开书册,前方萧致打开书包拿出全部作业,清点书目后部分先给谌冰检查,部分递给朱晓。
窗边光线暗淡,玻璃倒映着教室里晃动人影。
光影交错,文伟莫名想起以前萧致。
“……”
文伟张张嘴,考虑到刚才意外,只能忍气吞声。
过会儿,耳边响起萧致漫不经心声音。
“看到现在赶作业你,想起曾经,也是没写完作业,空手坐在教室里,等着接受陆老师雷霆怒火。”
“……”
“……”
文伟起身,拂拂膝盖灰尘:“没事儿,好久没见冰神,行个大礼。”
他速度极快地转移话题:“继续赶作业。”
萧致侧头看眼桌上凌乱书册和答案:“还没写完?”
“……”
文伟直接推开椅子给他跪下,吼到声嘶力竭:“班长,求你滚!滚啊!!”
谌冰没忍住唇角挑点儿弧度。
文伟回头看见他,改变单膝下跪方向,嫉恶如仇道:“冰神,你也滚,求你!”
“……”
谌冰后退,抬手扶扶他胳膊:“不至于,不至于。”
头看手机,刷这几天动态。
进教室后还有人在赶,感觉命都快赶出来,伴随着颤栗“妈妈写不完!”抽泣声,边填写“ABCD”。
谌冰座位上也有人。
文伟边赶边撕,写页往后撕页,说:“这样就能少写点儿。”
“……”
和现在完全不样。
文伟还记得高下学期开学时候,全班人数齐就剩他个人没来报道,打电话问人在网吧。文伟摸过去找他,乌烟瘴气角落,萧致窝在游戏椅里眉眼
“不过现在,时代变。”萧致语气慢悠悠,话锋转,“学习好,就是这安心。”
“……”
文伟心说他妈——
够够。
您骚够就赶紧走,赶紧走。
过于伤人。
文伟直勾勾看他会儿:“是呢。”
“加油。”萧致抬手拍拍他肩膀。
文伟继续赶作业。
他赶着赶着发现萧致没走,高挑身影靠倚桌而立,垂眼看他继续写,副闲得无聊想要故意找事样子。
他们吵吵闹闹,背后,管坤突然朝文伟使个眼色。
文伟没发现,还沉浸在自己作业没写完悲痛中,感觉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你们这些作业写完人,能不能谦虚点儿!去别地方!不要打扰赶作业!”
他视线模糊中,看到谌冰身后高挑身影。
“……”
萧致给挂在手臂间黑色书包丢上桌面,回头时舌尖抵下腮,明显含着颗糖。他垂眼看着朝谌冰单膝及地文伟,眼角眯窄,话里意味深长:“你干什?”
沉默两秒:“你他娘真是个人才。”
教室里鸡飞狗跳,个寒假不见,全聚在堆闲聊。朱晓挺欠,写完作业就跟小媳妇似挺起胸脯站他们面前,轻言细语说:“不要抄嘛。”
“……”
“抄也抄不完,何况照着答案,老师眼能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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