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眼底敛层阴影,等着下半句。
不过萧致迟迟没说。
窗外打砸声更甚,伴随着尖叫和怒吼,似乎有人被吵醒相当不耐烦,对着窗外就是通疯狂输出:“草泥马大半夜不用睡觉?明天还要上班!都给滚!”
萧致朝窗外看眼,阴影里什都看不清,但乌沉夜色大概指向声音发源。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指骨勾下衣领,走近窗边探身冷冰冰扫眼,嗤道:“真几把吵。”
说完,他指间捏瘪喝空啤酒罐顺手丢进垃圾桶,朝谌冰走近。
妻大概半个月吵次,每次都是半夜吵。”
谌冰听着喊话里对骂,极其肮脏,还包含着嘶吼、尖叫和咆哮,他想会儿问:“这不用报警吗?”
“报过,”萧致说,“还是半个月吵次。”
他起身关窗户,啤酒罐放在桌面磕出清脆地声响,里面液体微微晃动。
“这吵,不会影响你们睡觉?”谌冰觉得有些离奇。
他身上有股凛冽酒味,被热气烘散,逐渐散解消弭到近在咫尺事间。
谌冰晃晃手里啤酒罐,不知道是喝醉还是熏醉,脑子里思绪陷入轻飘飘空旷状态。
就这样,谌冰察觉到萧致在身旁坐下,指尖按住他手,声音似乎被凉水浸泡过,鞠出刺骨寒意。
“应不应该让萧若走?”
“会,”萧致想起什,“萧若刚来时还被吓哭过,以为这对夫妻要杀人。”
窗外接着是阵玻璃撞击破碎声音。
谌冰索然道:“确实很像。”
他这句话说完,陷入安静。
萧致仰头重新灌几口,喉结滚动,低头时发缕垂下,阴影中响起声音低沉利落:“不喜欢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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