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担心坏,跟在两步外嘘寒问暖,话里总捧着他,谌冰才回头道:“不是胃痛。”
萧致目光漆黑,看着他:“嗯?”
夜风清冷,远处车辆熙攘,鸣笛从很远地方开过来,闹市区相当热闹。
谌冰转头,看着他:“不想待在那个地方。”
“……”萧致想着,倒是没多问。
谌冰随口说:“胃痛。”
等他走过人群,穿进小巷纵深处,灯光全部熄灭时,谌冰停下脚步。
萧致近在咫尺,逆着光眉眼看不清晰,温热气息落到鼻尖:“怎突然胃痛?”他手贴在谌冰腹部,轻轻地摸摸,“很痛?”
谌冰注意他背后巷道。
人并没有神经病似跟过来。
另头,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牵引,张自鸣无意看向这头,目光凝固,似乎在张望什。
谌冰出声:“萧致。”
萧致拿起台球桌上枚球抛回另头,看他:“嗯?”
谌冰说:“你过来。”
球杆递到手里,萧致放下,走到近前阴影垂落:“怎?”
“操!”
文伟吓跳:“你干嘛你?”
管坤声音低下来:“就说那人这眼熟,表哥跟他认识打架哪哪有他,以前把人家腿打断,干好多丧尽天良事……据说还洗钱涉黑,给人当打手,反正不是好人。”
作为个学生,文伟怔怔:“……不招他不就行?”
“对,别招他,”管坤说,“们玩自己。”
谌冰直不太喜欢吵吵闹闹乌烟瘴气环境,待着不舒服,想走可以理解。不过他刚才动静有些异常,感觉过于敏感。
萧致视线凝固在他身上,重新问:“只是不想待着?”
谌冰这会儿,才说:“看见那个张自鸣,心里不舒服。”
他不提醒,萧致还没注意到:“他
谌冰松口气,不太清楚这样是不是带着萧致逃过命运劫。他想着整件事,还没来得及回应萧致话,感觉被他抱进怀里。
萧致单手搂着他腰,另手揉揉腹部,低头观察他表情:“怎不说话?疼?”
谌冰想想,推开他:“们先走。”
从小巷出去是附近有名小吃街,旁边有广场和商厦,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确定远离台球室那群人,谌冰才彻底放松,背后渗出层薄薄汗。
谌冰说:“不舒服。”
萧致垂眼看他,随后打量着全身,伸手动作很轻地揽着他手臂:“啊?哪儿不舒服?”
谌冰看眼张自鸣方向,他似乎找到这里,往前走。
谌冰说:“们先走。”
谌冰不由分说拉着他手腕,转身朝旁边小道绕过去。背后萧致还在纠结他那句不舒服,边走边问:“哪儿不舒服?”
他们说完若无其事继续打球,谌冰却从这些中二称号里察觉到什。
……只要涉及张自鸣,肯定跟萧致上辈子选择人生道路有关。
或许那时候也是萧若刚被带走,萧致整天在家抽烟喝酒,封闭麻醉自己,不留神出来玩儿,结果跟这群在法律边缘蹦迪混混儿扯上关系。
谌冰开始不舒服。
那边,萧致坐在木椅上,他戴棒球帽,漆黑阴影隐约遮住半脸,只露出轮廓分明下颌。被催促着打球,兴致缺缺地站起身,顺手给棒球帽摘下丢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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