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吃
早餐萧致写作业，坐书桌旁，曲着腿，慢条斯理晃着
谌冰挣挣，随后，被抱得更紧。萧致还在他颈侧模糊地贴着唇轻轻“啾~”
下。
“……”
谌冰睡不着，思绪开始漫无目
地乱跑。
关于萧致上辈子为什
走上那条路原因，谌冰慢慢梳理出来。
自己初三就走，萧若也走，这世界上就剩下他个。无意走入那条路，也没人能管他。
说完挂断电话。
收拾完作业谌冰已经困，不过萧致最近作息颠倒，躺床上似乎没什睡意。头枕在枕头里，谌冰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感觉被萧致抱进怀里。
夏天很热。
他这种易生病体质，空调温度不敢开太低，所以抱在起有点儿热。
谌冰想推他，推不动。
谌冰明白过来：“萧若给你。”
萧致边捡钱，边数。数来数去还挺多，但大头都崭新，估计是杨晚舟刚给她。小头比较旧，数还有七、八百块钱。
谌冰好笑，心里又觉得挺暖：“年纪这小就能攒钱。”
萧致无言以对，半晌后放回萧若收纳盒。
现在时间还早，背完单词萧致准备写作业，半晌后文伟通话打过来。
致跟萧若拍，那时候过年，跟王月秋家人出门逛街，他俩手拉着手站在河岸旁，个漠然扯唇，个冲着镜头笑得肩膀怂起来，被摄像机捕捉进入影像。
萧致指尖摩挲着照片，随后收起来。
茶几上信封，不用多说，里面装钱。
比以前厚，像是计算几个月，正好抚养萧致到十八岁全部额数。
萧致全部抽出来，放到书桌柜子里。
现在比较好，自己还陪在他身边。如果……高考毕业以后，自己还是生病呢？
这个结果谌冰不敢猜，只有赌成分。
……睡不着，只能胡思乱想。高三刚毕业几个月查出癌症，那现在，身体会有征兆吗？
谌冰突然想去医院做个检查。
对他来说，如果命运走向在预料之内，可能不会那难以接受。
萧致就爱抱着他睡觉，有时候腿都缠上来。
导致谌冰被热醒，盯着天花板相当无奈。
身旁鼻息稳定，萧致睡很熟。他俩体质个偏冷个偏热，这会儿萧致抱着他说不定还凉快，但谌冰觉得好热。
“萧致……”谌冰试探性地喊他。
没回应。
“你们回家？”
“早到。”
“哦，
还以为你们去厕所。们现在也回家。”文伟身旁是男声激烈讨论，今晚你球打得不行，他球打得可以。
萧致有搭没搭跟他说话，谌冰半躺在沙发看手机，听到文伟无意说：“你走之后那张自鸣等你老半天，幸好走得早。”
萧致就没在意过这个人，短促地应声。
谌冰看着他，有些担心：“没事吧？”
萧致摇头：“没事儿，换件衣服。”他到床头拿T恤，掀开被子，好像拂走什东西，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摞钱。
不是崭新百元大钞，而是百块、五十块、二十块甚至几块钱几毛钱都有，边都卷毛，叠成厚厚把，放在他枕头下面，明显是某个小孩儿好不容易积攒私房钱，全部给他，怕被人看见还偷偷用被子遮住。
萧致脸上没什情绪，说：“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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