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拍拍他背：“没事儿。”
萧致身体轻微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冷。
谌冰手掌抚摸到他颈后，再传入发缕间，手臂轻轻地环住他：“没事儿
。”
路旁有车辆驶过，但这狭窄昏暗
小巷，现在几乎无人经行。
谌冰在他唇角亲下，继续摸他头发。
萧致
个人，低着头，似乎没注意到路人，走路速度非常快。
到谌冰身旁，擦肩而过。
他继续走，直到谌冰叫住他：“萧致。”
背影停下脚步，萧致转过来：“
没看见你。”
谌冰不知道说什
好，应声，“知道。”
生日那天蛋糕萧致特意多留块，放在桌上，是给萧若，虽然她吃不到，但还留着这份。
但是现在，不再见就是不再见，连偷偷去看她可能性都被隔绝。
谌冰吃不下碗里东西，只觉得心口很凉。
他起身，背后文伟问：“怎？”
谌冰丢下句话：“先走，回来转账给你们。”
快要结束，屏幕再次亮起。
谌冰放下筷子拿起手机，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萧致：[萧若出国。]
萧致：[王姨说。]
谌冰看着消息，像被重物击中，短暂地失神几秒。
文伟尽收眼底，他顿时调侃：“啧啧啧，真是难分难舍。”
“……”
旁边服务员问要不要点饮料，谌冰等着他们先点，没想到都点过全等着自己，文伟又调侃：“劳烦您尊目从手机上挪开成？就耽误您秒聊天时间，先说喝什。”
服务员小姐姐笑看着他。
“……”谌冰被调侃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柠檬茶就行。”
——手法跟撸猫撸狗没有太大差别。
半晌，萧致后退步，站到能让他看清晰光影里。
谌冰从头问起：“她已经去吗？”
萧致眉眼沉默，半晌
“……刚才走太快。”
“嗯——”
谌冰叹声气，手揣到他外套衣兜里，牵住他修长手指轻轻蹭动。
无声无息动作，分外柔软。
萧致眉眼沾染着深秋凉意，似乎有些潮湿，眼底情绪看不分明，只觉得分外深沉。他两三步走近，张开双臂用力抱住谌冰。
他到路边打车，到学校后沿着街道往王月秋超市方向走。
九点过，空气中结着薄霜般寒气，透过手腕传到衣衫底。路灯被冷意凝结得光线氤氲。
谌冰边走边想着这件事，目光掠过路旁每条身影。
直走到巷弄尽头，枝叶间灯泡熄灭半只，灯光明明暗暗。
谌冰停下脚步，看见迎面走来身影。
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把孩子送到国外培养，认为国外教育更好，曾经谌重华也考虑初中送谌冰去美国，但许蓉舍不得，同时谌冰也不愿意。
国外某些地方几乎是富二代和官二代天堂，有些孩子很小被送出去，过着浮夸疯狂、奢侈糜烂、纸醉金迷生活。
萧若现在才十四岁。
为什送到国外？方面可能想采用国外教育方式，另方面……
——应该是想疏远她和萧致兄妹感情。
他们吃饭。
谌冰手机扣在桌面，等萧致消息。
这边也在胡吃海塞，谈天说地。
消息有会儿没来，估计萧致认真吃饭，跟王姨在聊天。
谌冰也只好认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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