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握他手腕动作改为牵手,等谌冰磨磨蹭蹭走到亭子,周围漆黑,只有不远处路灯亮着。
萧致替他抖去围巾雪絮:“你来过这儿?”
“没——”
刚说完,谌冰突然怔下。
他住院期间,没到这里走过,因为根本下不床、走不路。
萧致抓着他手,放到掌心轻轻暖着,揉得他骨骼慢慢体会到热度。
谌冰侧头,还没说出句话,被萧致指尖颈部围巾上拉,挡住尖瘦下颌:“好,现在随便玩儿。”
“……”
谌冰垂眼呵出口白雾。
走没会儿,大概到离入口有几分钟距离,雪突然开始下得急,伴随着雨和风声。
“靠!”
萧致把拽住他手臂,往怀里带带:“没事儿吧?”
谌冰吓跳:“没事儿。”
这下,萧致寸步不离,轻轻握住谌冰手腕:“牵着你。”
他手骨骼大,五指修长,握住谌冰手腕时掌心滚烫。
电梯门打开,谌冰松手走出去。
大厅风大,明显能感觉到人口流动吹来风,吹得二颈冰凉。身旁沉默,倒是直没发出声音。
谌冰侧头,萧致单手放外套口袋里懒洋洋跟着他,就是不说话。
谌冰说:“好冷。”
萧致就薄情个字:“嗯。”
这个亭子,这世他从来没来过,记忆里却清
。”
萧致:“?”
谌冰:“收起你那副慈父嘴脸。”
萧致眼底情绪深,散漫地笑笑:“怎叫慈父?这不是——”
电梯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都看着这对大男孩。
至于为什记得这里有个风雨亭?
因为重生前自己住院太长,时常下楼散步,医院区域都走遍。
“……”
想到这些谌冰心里突然涌出阵伤感。经过快两年时间,谌冰总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是做场噩梦,或者心理有些问题,才会总认为自己死过次。
可现在看来,切都是真。
萧致低低骂声操:“没带伞,现在回医院?”
回去路上肯定淋湿透。
谌冰想想,说:“往里走,有个亭子。”
萧致:“真?”
谌冰:“走吧。从这儿回医院大厅估计三分钟,亭子拐个弯就到。”
谌冰低头看别地方,叶片积攒着雪块,他走近刚抓把,被萧致直接揪着手掰开拂下去:“不凉吗?”
“……”
“多大年纪,还玩雪?有病。”
萧致嫌弃又粗,bao语气像极个爹。
谌冰掌心什都没有,但被雪冻过,指尖微微泛红。
“……”谌冰莫名,“你嗯什嗯?”
萧致低着视线,总算指下自己:“能说话?”
谌冰:“……”
医院外下着细细雪,积攒薄薄层在灌木丛叶片上,天色被雪染得微微反光,视线里漆黑模糊。
绕过左手边车库,医院有片专门绿化园区,也积压着薄雪,地面被冰棱抛打得光滑,谌冰刚站上去就刺溜滑小步。
谌冰抬手堵他嘴:“不要说。”
他堵完,刚松开,萧致似乎还想纠正:“澄清下——”
谌冰抬手又堵住。
直堵,堵到电梯十几层变成层。
萧致竟然也挺懂事儿,被他捂着没躲,只是眼底沉沉地看着他,似乎带点儿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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