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呢,就拦你这种迷途中小孩子。”警察叔叔笑笑,“你们走吧,这是工作。”
文伟边走边还欷歔。
“刚才怪不好意思。”
管坤锤他肩膀:“……傻逼。”
“警察叔叔真好!”
萧致觉得有些热。
从街头哭闹到街尾,萧致去便利店买瓶水,跟管坤继续聊专业功夫,抬头文伟好像被人揪住。
过去,发现是岗位亭警察,高高瘦瘦,身姿很正:“大半夜在外面哭什?”
文伟通泪:“高考考得好差。”
“哎,就知道。所以们出成绩这晚巡逻呢。”警察端着茶杯边喝边笑,“没什大不,这算个坎儿,但跨过去就好。”
“嗯。”
萧致将烟头掐在烟灰缸里,漆黑眼底沉沉。
凌晨三点出ktv。
大家喝得有点儿高,路上稀稀拉拉驶过几辆车,都没停下来。
萧致扶着喝醉文伟,单手抵在他腰侧,被他纠缠得没处说理:“别乱动。”
包厢内空气安静会儿。
管坤冷不丁说:“提个建议?”
萧致:“嗯?”
管坤满脸真心实意:“你不如去当男明星,真很适合你。”
“……”
校?”
萧致咬着烟尾,夹回指尖弹下烟灰,眼底沉沉倦倦:“还不知道。”
“清北都能报?”
“能,”萧致垂眼看下手机,“但估计悬。”
管坤直接鼓励他:“冲他妈,报再说。”
“……”
萧致拧上矿泉水瓶盖,侧头看看警察岗位亭。
叔叔就捧着茶杯站路边闲晃,身挺括
文伟其实并不十分委屈,毕竟他高中本来也没怒过力,听他说还有点儿心虚:“嗯嗯,跨过去就好。”
“不错。年轻人,慢慢来嘛。”警察叔叔说,“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晃,不安全。”
文伟酒都醒半:“这就回这就回。”
“行,拜拜啊。”
文伟走两步,又转过去,非常自来熟:“叔你这晚还不回家?”
刚才唱歌就特伤感文伟,现在真情流露,抱着萧致直呜咽:“呜呜呜萧哥,你说这辈子是不是完蛋?分数竟然比管坤还低。”
“你没完蛋呢,”萧致扶着他站直,用力道,“听,你完不。”
路上行人稀少。
文伟冲到花坛边顿吐,回头抹泪:“对不起妈,对不起老陆,对不起党和国家栽培。如果重回高,定努力学习!”
管坤没太理他:“等他闹完这阵就好。”
萧致抿抿后槽牙,似是思索,随即懒洋洋道:“也不是不行。”
“操!”管坤直笑,“你还真想去?”
萧致说:“只要不用再费力读书,干什都行。”
——高考给他整破防。
旁边傅航找管坤打牌,管坤没再说什:“那你多想想。”
萧致笑下,说:“这分数要调剂能过,也是没人报冷门专业。”
管坤思考下:“你不想去?”
“也不是,”萧致仰回椅子里,“虽然快填志愿,但没想好以后干什。”
还处于对未来职业迷茫期。何况,萧致发现以及确定,从高考放松地玩到现在,他确定自己厌学情绪恢复到以前巅峰,甚至对念大学略有点儿抵触。
大概是高考那段时间太他妈拼,造成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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