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揣着盆栽看向老周,带着三分不解、四分迷惑、三分怀疑。
两人对视片刻,没得到回应谢声下意识揪揪手下多肉,忽而觉得不对,低头看,多肉最上头那瓣似乎比方才长长些,都挨到他手边。
“就是这回事,”老周拍拍谢声肩膀,淡定安慰他:“所以这事咱们得换个地方详谈才行。”
相比迷迷糊糊还没搞清来龙去脉谢声,老周不仅知道前情提要,还亲眼在投影仪上看到那株杂草变化全过程,所以对眼下这幕表现十分平静。
谢声心神巨震:“这
谢声:?!
这也太突然,谢声脑海里翻滚着各种念头,边还不忘带上各种证件,给他爸妈留张小纸条,然后跟着老周他们上车——还不是警车,而是伪装性极强小黑车。
小黑车风驰电掣,没有停顿路过最近警察局,直奔市外而去,这下谢声更不自在。
谢声坐在后座,表情千变万化,眼看车要出市区,忍不住问道:“那个……能问问你们要跟聊什吗?”
“不是什大事,”老周安抚他情绪:“就是些必要配合,等聊清楚就完事。”
号。
没办法,谢声思来想去,怎想怎觉得自己这个情况多多少少得算脑子不正常,必须尽快就医,说不定发现得早还能有救。
结果专家号太抢手,谢声没挂上,正准备换个医生,门铃响。
说实话,谢声现在不太信任自己感知——毕竟众所周知,精神病早期症状里也包含幻听——他狐疑听着门铃响半天,直到按门铃人不耐烦开始拍大门,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浑身烟味、顶着大黑眼圈陌生人,见着这幕,谢声立刻生出警惕,反手就要关上门,被对方把按住。
谢声稍微放松些,但在老周打算带着他从小黑车转移到飞机上时,他实在没法放松。
谢声看看眼前飞机,再看看老周他们,视线来回数遍,脚下都没动弹,清晰表达出不配合意愿。
老周思考片刻,打个电话请示上级,最后神神秘秘揣着盆多肉过来。
他把盆栽递给谢声:“你感受下,有没有什特殊感觉?”
谢声脸茫然接过盆栽,仔仔细细感受个遍,怀疑这可能不是个盆栽而是个伪装成盆栽秘密武器,但他就差把多肉从土里刨出来,实在没法自欺欺人——这就是个普通盆栽。
“别急别急,们不是坏人,警察。”对方边说,边掏出证件。
谢声接过证件,对比下证件上照片和眼前人,狐疑之色更浓。
老周看出他狐疑,诚恳解释道:“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人有点憔悴,拾掇拾掇其实还是挺年轻……”
谢声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转两圈,摸出手机给110打个电话,核实对方证件号,确定对方确实是警察后,才把证件还给对方,乖巧道歉:“不好意思,最近不是宣传反诈骗吗?们学校也开好几场相关演讲,所以就……”
“没事,继续保持这个防骗意识。”老周呵呵笑,把证件塞回口袋,朝屋子里示意下:“你有什要收拾吗?没有话就跟走趟吧,有件事需要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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