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李受益只
“什错是改不?”
“为父不慈,为子不孝。”李受益轻声道:“你还小,犯错还能回头,等到这个年纪你就知道,有些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叶安听得满头问号,但也能感受到对方悲愤情绪,忍不住上前轻拍他两下。
李受益盯着火光发呆片刻,半晌,仿佛自言自语道:“生母是家中妾侍,好些年前就已病故,她面容甚至都已记不清楚。去年犬子夭折,这段时间直都在做梦,梦见娘骂不孝,连个名分都没给争取,昕儿死就是报应,今日将她老人家迁到祖坟。”
不经意间听到豪门秘辛,叶安在心中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经,有钱人也有有钱人苦恼,宽慰道:“父母哪有不心疼子女,李公子心诚,想必令堂定会保佑你,莫要伤心。”
虽说在叶安眼里这位李受益李公子有些奇奇怪怪,但总来说二人相处还算愉快。
叶安本身也年纪不大,穿越没多久,况且还受困于小地方未接触太多本土事务。,思维在旁人其思维模式有些跳脱不着调。而李受益却是个完美倾听者,不仅博学多识,温文有礼,对对方天马行空想法还颇有兴趣。
“安哥儿如此才华横溢,不知师从何处啊?令师定是十分喜爱你这个学生吧。”李受益笑着问道。
“害,就年过年书,认得几个字,哪算什有学问。”叶安有些不好意思,喜爱?郑夫子看自己眼神让人怀疑如果不是伤人犯法,他怕是恨不得刀劈死自己。其实也不怪他,有谁能相信身为健全十几岁少年,学年千字文还背不下来。
“读书是好事,怎不继续念下去?”
谁知李受益却露出冷笑:“是啊,娘那里是不担心,可惜那帮家臣,以此来威胁让过继儿子,好赶紧站队讨好。”
他继续愤愤不平道:“口口声声为大义,有谁又想过刚没儿子?”他心里堵,但又本性克制没法子拿人撒气,所以办完事儿后策马狂奔十几里,跑到林中发泄。
叶安见他气不轻,跟着附和道:“也是,你再生个不就好,干嘛非要过继。”
“哦?你也这想?”李受益第次见人同意他观点,顿时双眼放光。
叶安不解:“对啊,”接着上下打量下对方,“公子你不过而立之年,又不是生不出,急什?”其实这便是他现代人思维作祟,在古代,平均寿命很低,人旦超过四十岁就可以称之为“老年”。李受益今年三十三,还没有儿子,也不怪旁人着急。
叶安不以为意摆摆手:“小子天生就不是那块料,比起念书做生意更适合。”
李受益神色颇为不赞同,张张口,刚打算说什又被叶安岔开话题:“别光讲,李公子你怎祭祖祭到此地来,虎头山周围可偏很,要不是遇到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到天亮,额,虽然现在也是要待到天亮……”
见他越说越小声,李受益不由失笑,转瞬仿佛又想到什,神色落寞道:“是因为犯错,想独自静静,谁知惊马,受困此地。”
叶安见其郁郁寡欢,安慰道:“有错改引以为戒就是,李公子莫要憋在心中为难自己。”
“大错,改不。”李受益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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