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住扶额冲动,他也不想再说什。他们进城门名叫南熏门,正对着大内,怕晦气
由于担心路上有歹人,身上银钱都是让元宝贴身带着,也多亏如此,方没跟干粮起丢失。可为图心安,元宝将所有钱藏在书箱最里面,还用厚厚油纸做夹层,翻出来颇为不容易。
守门士兵在劳累整天,本就心情不耐,见此怒道:“到底有没有钱!没钱闪开!”
叶安也知道自己这边碍事,只好边陪着笑脸,边与元宝共同翻东西,可谁知越着急越找不到,眼见士兵脸色逐渐转黑。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道男声:“替他们付,放行吧。”叶安回头——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刹那间他脑海中只能想到这句话。那男子看上去并不年轻,估计有二十七八,骑着银鞍白马,身穿墨绿广袖直裰,衣领微敞,发上也没有戴折上巾,而是半披散着。面容极俊,凤眸微眯,神色恹恹,萎靡不振但又气质绝伦。
“人生本就无避处,世事无常只反复”叶安站在汴梁城门口,不由感叹出声,风吹在他满是污渍头上,带起阵阵尘土。叶安轻声问道:“元宝,来家也有年,你觉得少爷对你怎样?”
“自然是极好。”元宝心虚小声道。
……那你为何如此对!!叶安没说话,眼神中满是控诉。倘若有熟人,绝对认不出这是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叶小郎君。
只见主仆二人衣衫破旧,满身泥污,连面容都看不清,身上还散发着酸臭,路过行人纷纷掩鼻绕路。
中牟县离东京不算太远,季县令好心,借他们两匹小毛驴,骑驴赶路只要三日就差不多到。结果第天晚上元宝守夜,竟迷迷糊糊睡着,醒后发现驴早跑,连带着他们行李干粮。
士兵见他就笑:“这不是潘师父,看您这样子是又去风流,小甜水巷那多姑娘都留不住们衙内您,还得出去找。”接着对两人道:“算你们运气好,赶紧进去吧。”
叶安忙谢过,拉着元宝往前走,而那位‘潘师父’倚在马上不紧不慢在后面。
“那个……多谢官人,这就把钱给你。”叶安红着脸,小声道。
对方没说话,漫不经心摆摆手,骑着马很快就没踪影。
叶安怔怔出神,结果思绪突然被元宝打断:“少爷!钱终于翻出来!”
两人无奈只好用脚走,饿就捡些野果子吃,路上还碰到野犬,整整五日没怎休息,好不容易见到城门,已是狼狈不堪。
“少爷!错,您罚吧。”元宝羞愧不已。
虚弱挥挥手,叶安现在只想找地方好好吃顿然后睡觉,实在没心思计较太多,两人步履蹒跚向城门走去。
汴梁不愧是北宋国都,哪怕以现代眼光看,整座城市都颇为雄伟。叶安来不巧,刚好赶上大相国寺瓦市开放,再加上这两天是入春以来难得好天气,城门处人山人海。为限流,经讨论后决定设置收费点,对进城每人收取文钱,可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大宋子民。
叶安是不知道这点,毕竟宋朝户籍制度比较随意,讲究就是个迁徙自由,谁也想不到还有临时收费这出,所以也没做准备,排队轮到自己才慌慌张张让元宝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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