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
众人纷纷体贴别开眼,不去看他表情。但即便如此,范仲淹也够生气,怒吼道:“放肆!你们都在干嘛!”
……
天字班学生们站作排,低眉顺眼听范大人训话,即使是郭中和这样混世魔王,此时也不敢搞小动作。这帮衙内不少都跟来几位大人沾亲带故,自然也知道他们脾气,如今吓得跟鹌鹑样,求饶都不敢。
范仲淹在这边训学生,晏殊在那边训老师:“郭大人,朝廷将培育下代这样重任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管教吗?”
他们改革方向之,而国子监作为北宋最高学府,自然为重中之重。为此范仲淹连自己儿子都舍出去,足以见其决心。
简单准备后,仁宗便带着范仲淹、韩琦、晏殊三人前往国子监。而出宫没走两步,就“偶遇”郭允恭。郭允恭这些年也不是白混,早在上朝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在周围探头探脑,赵祯索性拉着他同去。
因为没有提前打招呼,到门口国子监祭酒才知道,慌慌张张带着众博士去接驾。在得到官家跟重臣们想要巡视监内时候,心中大呼不好。
果然,除那几个平民尖子班,其他学子们都没什正形。随着时间推移,众人脸色越来越差。
“岂有此理!天子门生!这可是天子门生!”范仲淹气得直发抖,他年幼时家境贫寒,为读书什苦都吃过。现在看这帮监生条件这好却不珍惜,顿时怒不可遏。
“下、下官知罪,从今以后,下官定对学生严加约束,定不会再有今日事发生。”郭汝暗暗叫苦,他怎也没想到皇上会私访国子监,而他竟然点消息都没收到,想到这里,不由暗怪郭允恭。监内大半事儿都是他儿子惹起来,自己这些年为给他擦屁股得罪不少人,如今竟然连个信儿都不传。
他哪里知道郭允恭也后悔呢,早知道就不让儿子来上学,刚才那场混战,郭中和可是打最凶狠批,坐实校霸名号。
赵祯悠哉悠哉站在边上,此时他这个当皇帝反倒轻松起来。虽说开始见到国子监乱象也十分生气,可周围还有个范仲淹,气得都要爆开,于是他反倒平静下来。见到郭汝不停请罪,遂问道:“有些记不得,郭卿原是哪年进士?”
“这个、这个……”郭汝被噎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国子监丞梁观插嘴道:“回官家,郭大人天资聪颖,
晏殊脸色也不大好看,前几年他还提议过给国子监学生们增加补助,现在看来每个人都穿金戴玉,生活滋润不得。
倒是韩琦,慢悠悠跟在后面,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子。甚至还有闲心调侃郭允恭:“这样环境,令郎竟然还能在国子监称王,果然不堕先祖威名啊。”
郭允恭抹不开脸,试图找个垫背,想到范家孩子也在国子监,于是道:“不敢不敢,犬子早就跟说过,他们班斋长为范大人家孩子。”
范仲淹冷哼,他对自己儿子还是有自信,反驳道:“家那小子平日最是老实,与人交往常常吃亏,当不得郭太傅声赞。”
然而他们刚走到天字班门口,便看见范仲淹嘴里老实孩子,在往别人身上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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