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捂脸,原本还抱着点侥幸心理,这下自己是彻底坐实倒数第。
最后下课时,叶安已经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
然而如此打击还不算完,接下来整天,叶安都丧到极点。
曾经国子监基本上没人听课,博士们讲课时也有搭没搭。如今
无视学生们生无可恋脸,继续道:“由几日前答卷,也大致能知晓水准,除少数几位,全都愧对你们年龄!尤其是某些人!都想打开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什!”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安总觉得说这句话时,王大大目光瞟向自己。
“为照顾这部分朽木,这堂课们从最简单开始讲起……”王安石不愧是大才子,很浅显知识也能道出深意,连叶安都能听得似懂非懂。
“故圣人曰:古仁者施行刑赏以忠厚为本,所以,你们就以‘刑赏忠厚之至论’为题,简单陈述下自己是怎想。”王安石开始提问,扫下学生,大家都很默契别开头,避免与之视线交错,唯有叶安傻呆呆看着老师。
莫不是有话想说,王安石皱眉,还是决定给差生个机会,便点叶安名字。
还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着实令老师们不解。
“范家公子果然是年少有为,把这帮衙内治理服服帖帖。”乐学博士感叹,老师们平时也会八卦,范纯仁在学子中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全监可都注视着此位副相家公子。
众人纷纷应和,好学生谁不喜欢。
“呵呵呵,不仅啊,其实这里也有叶安功劳”此时朱谦插嘴道,第天住校教谕其实都暗中观察着呢,生怕搞出什事来。
博士们知晓原委后略微迟疑道:“叶安……确实是个好好孩子,长得可爱又懂礼貌,平时经常帮们搬书。”就是成绩不堪入目。
叶安:……。自己怎这欠!!!但有没勇气拒绝,只能站起来结结巴巴开口:“那个、那个忠厚,就是做人要老实,要听话……”
同学们哄堂大笑,有几个顽皮甚至开始学起叶安呆样。
“坐下吧,”王安石越听眉毛越皱越紧,副不忍直视样子,让他赶紧离自己远点,叶安满脸通红坐下。
又点郭中和回答问题,原本以为郭中和也是吞吞吐吐,没想到对方站起来,脱口而出:“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因其褒贬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观点清晰,思维流畅,能看出确实有很高文学素养,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不过想也是,郭家身为北宋顶尖豪门,平时溺爱归溺爱,但对于继承人培养还是十分上心。郭中和从小文武老师都是等,就算是块石头也能点开窍。
满意点点头,王安石也没因为之前郭中和顶撞而为难他,而是认真点评其观点,并予以鼓励。
朱谦自得晃晃脑袋:“们天字班,还是这个老师教得好。”
在场之人纷纷无语,旋即若无其事岔开话题。
……
天字班讲堂内,王安石环顾下方明显疲惫不堪学子,心中冷哼两声,这帮混账小子,好吃好喝供着,结果昨晚许多斋舍纷纷炸锅。果然,自己整顿监内风气是对。
接着拿出书本,严肃道:“之前为你们讲经义博士已经调离国子监,暂且由来上这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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