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上课、陪潘元青整理文稿、深夜还要自习,总之叶安过得是特别充实。虽说考试什仍然还是倒数,但也没刚开始那惨烈。所以当王安石通知有大事宣布时候,国子监所有人都好奇究竟是什。
“马上就是乾元节,你们身为国子学首批学子,到时候要去与官家祝寿,都去准备下吧。”宋代每个皇帝生日都是大节日,宋真宗叫承天节,宋仁宗叫乾元节,届时举国欢庆,举国休沐。
学子们都懵:“准备?准备什?”
看着这帮傻小子呆样,王安石揉揉头,不是都是些勋贵子弟吗,怎这方面还要他来教。叹口气,疲惫道:“当然是给陛下献礼,你们与其他班人共同合计下,们这群老师就不管。”
他心中十分不满,国子监明明是教书育人地方,没道理要搞这套。可今年情况不同,官家刚得女儿,十分兴奋,礼部意思是想要大办。可这年又非科举年,没有新科进士上前祝寿,此时便有人想到。国子监刚刚改革,国子学和太学学生们深受皇恩,理应让世人看看大宋学子风采。
,”范纯仁冷不丁道:“直独来独往,你们都没发现。”他也是因为此人在学业上压自己头才多加留意。
“没错,就是他!”萧静静有些艳羡,“袭爵就是不样,平日根本就没人管。”
萧静静是个嘴欠又好打听,当即便将邢文静家里事说遍。这邢家本是开国功臣,结果连死邢老太爷和邢大两个家主,官家怜其孤苦,便破例没有让邢文静降级袭封爵位,依旧是定远伯,让特批进国子监念书。
“不过啊,听人说,那二位死另有蹊跷。”萧静静神神秘秘,成功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得意道:“京城当时都在传,那邢文静与家人关系恶劣,从小养在南丰,那两人死,就是他动手!”
赵宗述明显不信,并表示自己小时候曾因父亲调职关系在南丰呆过几年,现在那里还有家里旧部,要是有这样位狠人,他早就知道。
此话出,便把王安石噎个够呛,他总不能扣着学生不让他们去,于是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这可苦衙内们,待下课后,众人齐齐围坐团,抓耳挠腮想办法。
赵宗述有些满不在乎:“还能有什,们起写副字裱好呈上去不就得,以往进士不都是这干吗。”
“不行,这次不样。”范纯仁罕见没笑意,严肃道:“别忘,这回们可是与太学学子共同祝寿
“是真!当时都传开!”萧静静最见不得别人怀疑自己,连忙争辩。少年们跟着打趣他,闹作团。
“咳咳,”此时外边传来两声重咳,转身只见王安石站在门口,冷冷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明早还要上课,赶快去睡觉!”
守约斋学子立刻如鸟兽散,叶安坐在最后,拿着手中抄到半作业,刚好跟王安石四目相对。面对大佬吃人目光,欲哭无泪……
……
在国子监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过去两个月。虽然最早有些不适应,但时间长,众人也渐渐习惯。小孩子自来熟,成天同吃同住关系都好不少,拿叶安自己来说,已经能跟其他斋舍人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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