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少年人,又没经历过什训练,自然是有些乱糟糟,看得各大臣阵皱眉。
枢密副使富弼冷哼声:“如今学子是越来越不像样,这会儿功夫都站不住。依看学院改制就应先放放,西北军务才是当务之急。”
范仲淹知他性格刚烈强硬,最看不惯得过且过混日子之人,所以也没有多言。但想起儿子这些天在家中总是念叨,还是微笑解释道:“其实也蛮好,年轻人就是要有活力点,纯仁说他们监里为给官家过寿,早起晚归,弄得都有些期待。”富弼不说话,但是表情明显不信那群毛头小子能翻出什花样来。
然而事实上,当朝堂大佬对学子散漫表达不满之时,叶安他们自己也不好过。因为许久未举行如此大活动,操办之人估计有些生疏,整个场地都乱糟糟。国子学与太学学生互相看不顺眼,时不时互相推撞下,好在也知道是什场合,没有太过明显。
叶安站在队伍最后面,他身量小,被挤脱离大部队,想着反正待会儿也能往前走,便没多着急。突然觉得怀里撞进什东西,低头查看,只见个小萝莉怯生生抓着他衣角。
这认为?”赵宗述不可思议睁大眼睛。
叶安苦笑,事实上赵宗述没弄明白,范纯仁直都是这样。他亲眼目睹自己父亲每日如何殚精竭虑筹谋新政,别说是牺牲邢文静,就是牺牲他自己想必他也在所不惜。范纯仁有着超出同龄人冷静与成熟,也有着北宋士大夫坚持,但赵宗述严格来说也没有错处。倘若邢文静被揭穿,迎接她定然是十分严酷刑罚,同窗已久,任谁都会不忍心。
于是想想,叶安提议道:“左右邢文静这书读也读,于国子监名声终是有损,与其大张旗鼓,倒不如跟她商量让她自己无声无息离开。现在马上到乾元节,不好行动,等寿宴过,就跟她对峙,你们看这样如何。”
两人都默不作声,此确实是个好办法。狄咏默默朝他比个大拇指,示意其干得好。叶安像个老妈子似絮叨:“行,就这样说定,那你们可要和好啊。”
最后还是赵宗述别别扭扭先上前道歉。范纯仁盯他会儿,嗤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算,不跟你计较。”此事总算暂且揭过。
宋代皇帝诞辰庆典要求必须有十队儿童队舞,儿童队舞参与者共两百多。这群小朋友穿着锦袄宽衫,戴玉冠裹巾头,有舞剑器,有执锦仗,还有捧宝盘,纷纷给官家献宝。远远望去红紫银绿,色彩斑斓,场面热闹壮观。
而眼前这位小萝莉长得粉
不过虽说如此,赵宗述也是直肠子藏不住事,每次见到邢文静都目光闪烁。但好在对方向来独来独往,碰面机会不多,好歹是熬到乾元节。
……
乾元节当日,汴梁城四处张灯结彩。北宋人十分爱凑热闹,更何况仁宗宽厚,平民也十分爱戴。
国子监学生跟在百官后面入宫,为官家上寿。
这些年宫中直有皇子重病或夭折,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盛宴。国子学共八十人,太学两百个,再加上其他大小*员,几个宫殿自然是装不下。于是想叶安这样小角色,都在外面等候宣调,轮到他们再进去给官家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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