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狱外,叶安手握树枝蹲在地上随意画些什,脑中不停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办。然而没过多久,仁宗就与朱博士走出
潘元青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对方话。
朱谦见他形容狼狈,张张嘴,苛责话终归没说出口,而是扑通下给仁宗跪下,哀求道:“官家,老臣也知元青他罪该万死,但还是请您看在柴家人口凋敝份上饶他条命,臣愿替他受责。”
直到这时潘元青表情才算有变化,看着朱谦,沉声道:“老师,你不必……”
朱谦止住他想说话,“与你祖父少年相识,他临终前将你们家托付给,结果没照顾好你爹,也没看好你,这都是应得。”
此时仁宗伸手将其扶起来,止住朱谦想说话,而是对潘元青道:“你助襄阳王造反,若是为你们柴家祖上,确实是赵家不对,但是假如你是为别什……”他看向身边人。
牢房内,叶安行过礼后与仁宗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半天谁也没开口,最后还是朱谦出来打圆场道:“哎呀,叶安这孩子就是心善,知道寒食节老师在这吃不好,还来送东西。”
仁宗此时反应过来,也跟着点头,“应该,日为师终身为父,安哥儿向来纯孝。”
莫名其妙多个爹叶安:“……”虽然觉得好奇怪,但也知道两人是给自己台阶下,尴尬笑笑没出声。
“哎,这上岁数就是不经饿,闻到香味儿就嘴馋,叶安啊,你去给老师也买点东西吃吧。”朱谦眯着眼睛吩咐。
叶安点头应下,担忧扫潘元青眼后便转身离去。
朱谦犹豫片刻,终是叹息声,从怀中掏出封信,递给潘元青:“这是你娘临终前交给,当时忍不住看,然后便私自扣下,如今想来,是做错。”
信纸很薄,而且已经泛黄,看得出来确实有些年头,潘元青迟疑下,将信打开读起来。待到读完,面无表情将信扔到边,转头看向仁宗,言语中夹杂着彻骨寒意:“你觉得会相信吗?”
仁宗被质疑却没怎生气,而是怜悯看他眼:“当年你只有十几岁,被仇恨蒙蔽住分辨不清钻牛角尖,如今再仔细想想,还会那样认为吗?”说完便带着朱谦离开,朱谦似乎还想说些什,但被官家拦住。
摇摇头,仁宗叹息道:“还是让他自己待会儿吧。”
待到两人都走远,潘元青凝视着地上信,只觉全身血气翻涌经脉逆行。半天后,终是没忍住,口鲜血喷出来……
看着他背影,仁宗对狱中人感叹道:“当日设计之时,是他提出用麻药。这时候还记着你,也就只有安哥儿。”
“从未记恨过他,”潘元青脸冷漠,“只是想杀你而你。”
“不止吧,”仁宗思索片刻道:“以你这高武功,想要行刺总能找到机会。而你去选择襄阳王,倘若你们成功,以他为人,登上皇位后势必难以服众。到时候官吏、宗室、百姓,三方皆不满,再加上辽国西夏虎视眈眈,恐怕会天下大乱。所以,你真正想是要颠覆赵家江山吗?”
潘元青目光中流露出嘲讽之意。
而旁朱谦痛心疾首道:“元青!你、你怎这糊涂!就是这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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