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收到消息韩琦带人走进来。见到叶安眉头微皱,身为朝廷要员,自然不会跟萧静静样。尤其是此行肩负重担,他必须小心谨慎。
“怎就你个?”韩琦还没开口,身后使臣便提出疑问。此人平日在鸿胪寺当差,出使辽国这样大事本来应交由枢密院决定,根本轮不到他。但他诗词写实在太好,便被派来充当门面。叶安在朝廷虽说办成不少大事,可与鸿胪寺并无交集,以致那人见他个小小少年,不免有些轻视。
“这嘛……”叶安尴尬笑笑,本想跟韩琦套套近乎,怎料有外人在,着实有些棘手。
“他是蘅芷清芬与糖厂东家,们走后,朝廷觉得冒险,便让他过来谈合作,好加重筹码。”潘元青突然开口,随意给其编个还像回事理由。
萧静静不明所以,误以为是真,也跟着拍拍叶安肩膀:“不错啊,早听说安哥儿生意做到西夏,这回连辽国都有。”
“快、快过来,这家伙,在雪地里走那久,都冻僵吧。”萧静静热情把叶安带进帐篷,面上满是笑意。
来嘛,自己这下子算是有个照应,其次,他心中还存在个盼头,本来在官家身边侍奉叶安来到使辽团,那自己是不是能回去?!想到这里,他简直喜出望外,兔牙都闪耀几分,对叶安更是热情。
“啊?哦……好。”叶安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谢,目光却不自觉向旁边飘去。
潘元青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面上表情,但行动却没有什异常,仿佛刚才抱着自己人不是他。
没错,叶安是被对方路抱进来。说来惭愧,他这次走匆忙,没有考察来辽国路况,也只带两个护卫。结果才走两日就遇到黑店,三人逃窜过程中失散。好在知晓使辽团定会走官路,叶安乔庄成普通书生,跟不同人拼车,也算勉强追上。
见他们俩都开口,其他人也将信将疑,有几个还想质疑,却被韩琦打断:“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歇息,明日早还要赶路,莫要误行程。”之后深深看叶安眼,带头离开。
他们走后,叶安神色复杂,对潘元青道:“你不必如此。”擅自来找自己,如今潘元青此举已经算是违背宋律。
潘元青沉默许久,说跟对方样话:“你不必如此。”起因本就是他那点不堪入目心思被点破,叶安知道后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因为之前情谊担心他。
潘元青告诉自己,够,这样已经足够。
烛光下,眼前少年
昨日他听闻使辽团就在不远,也顾不那多,直接脱离大部队独自抄小路,运气好刚巧与嘴馋想要打牙祭萧静静撞个照面。
听完他这路遭遇,萧静静不免唏嘘:“辛苦你,方才已经通知韩琦大人,等下见到他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东西?”叶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东西?”
“圣谕啊!若不是官家指示,你千辛万苦来干嘛?”萧静静心中哀叹,如此看来这也不是什好差事,说好是御前侍候笔墨,结果还得干苦力活儿。
“来当然是……”叶安刚想反驳,紧接着又时语塞。是啊,他来干什?老师出使辽国,不过是两国间正常往来,他火急火燎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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