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女婢笑笑:“夫人如今在家,听说郎君你他日在汴梁,曾指导过百艺。如今宋国许多杂剧都传过来,夫人喜欢听《阿芸传》,特意请你去指点二。”
如此简单要求,叶安自是点头答应。他早就听包打听萧静静说,这位夫人虽说出身低微,以前只是元帅府上下人,却不知怎让耶律重元瞧上眼。若有她在旁吹枕头风,想必事情就好办多。
元帅府很大,叶安跟在婢女后面走会儿,便来到几个连廊前。这属于很有辽国特色建筑,没到开春或暑伏中,辽国贵族们便以此为厅,内设坐具,召亲朋好友金甲做客。不但通风保暖,还可以请艺人表演曲。
叶安见正中间有纱绮相隔,便知那是王妃,连忙上前行礼。心想这王妃还挺讲究,要知道辽国虽已汉化,可还带着草原习性,男女大防不怎严重。所以叶安才敢在耶律重元不在家时候见女主人,但看王妃做派,自己好像还是冒失。
“叶郎君不必多礼,这次本是请你观戏,放松些便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叶安动身准备前去拜访耶律重元。他们这些宋人在辽国当然是不能乱跑,就连逛街都有人跟着。叶安此行也不例外,然而当他走到耶律重元家门口时候,身后两个辽国士兵却纷纷停下脚步。
“??”叶安疑惑看向四周。
他长得乖巧俊秀,又经常笑眯眯,周边护卫也都挺喜欢与之交谈。于是解释道:“皇太弟府邸自然是不用跟,而且叶郎君小心些,这位大人脾气可不算太好。外国人到们这儿都想要拜见大人,宋人还好,有几个他勉强抽出时间见见,听闻不少西夏人都直接被扔到街上。”
叶安缩缩脖子,看看自己细胳膊,心中升起道悲壮之意。本着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原则,大义凛然向前走去。
果然,听到来意门房态度就非常不耐烦,刚想开口呵斥,突然抬头看清叶安脸。
因有纱幔挡着,叶安看不清对方脸,但还是能从语气中察觉善意。看来王妃还是蛮好说话,他有些乐观想着。
连廊外艺人卖力表演着,叶安仔细听会儿,似乎唱是辽国自己故事。讲是辽太宗耶律德光,在太后生病时候,亲自照顾她,并不断祈求苍天孝道故事。
虽然艺人们十分尽心,但节目编排上还是有些问题。叶安尽责指出,可王妃似乎并不怎在意,而是直问他“冷不冷,渴不渴,要不要吃果子?”
……这是把自己当小孩啊,叶安汗颜,自从穿越以来,他便直是家中顶梁柱。哪怕叶婆仁宗王安石这些长辈,对自己也颇为严格,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觉得吃不消他连忙将话题扯回戏剧,并在脑海中思索怎
“你等下!?这就去禀告。”揉揉眼睛,门房态度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变。
叶安:“……?”什鬼?摸摸面皮,暗道难道辽国当真全员颜狗?自己美貌就这管用?
没过多久,就见方才人点头哈腰回到这里,身后还带着个女婢。
女婢看他两眼,温和道:“小郎君来不巧,主子带着小主出门骑马,如今不在家。”
“无妨,那改日再登门拜访。”叶安回答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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