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完国旗奏完国歌,整个操场不约而同静下来,像是在等待着什。
汤润华对毕梓云抬起下巴,有些得意地开口:“梓云同学,看到那边空地没?等会就是沽南开学典礼特色,每年都要三百多个学生共同合作才能完成。”
阵激昂音乐声响起,几百个举着七彩纸板学生从东西南北四个角落依次走出来,在宽阔空地上变换着队形,时而排成圆圈,时而排成方形,最
客厅里传来父母交谈声,毕梓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扭开床头灯,盘腿坐在地上,对着镜子里自己发呆。
头上包块丑丑纱布,就像是莫名其妙秃块,毕梓云抬抬眉,对着镜子比几个鬼脸,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还挺滑稽。
镜子里少年五官刚刚长开,还带着些涉世未深青涩和稚嫩。床头灯光柔柔打下来,挡住少年脸上表情。
私底下毕梓云,其实并不喜欢笑。
在四中第个学期,他从没想过融入人群,只是不想那格格不入而已。
毕梓云自从放学就带着个棒球帽,上车就说是班上同学送见面礼物。他千方百计想要瞒住老妈自己后脑勺受伤事情,却被华哥通慰问电话打回原形。
苏丽娟挂电话,顾不上脸上糊着海藻泥面膜,风风火火闯进二楼毕梓云卧室。
毕梓云刚偷偷摸摸撕下纱布,正对着穿衣镜检查伤口,就看到镜子里冒出个焦炭般人脸,他下意识地扭过头,不小心将后脑勺磕在镜子上。
“妈!”毕梓云疼得龇牙咧嘴,“说过多少次,以后进门前先敲门!”
“听你们班主任说你撞成脑震荡,还说你在医院躺下午,这还得——”苏丽娟糊着面膜脸上满是担忧,恨不得把儿子全身上下都细细检查遍。
沽南或许确是个不错选择,这里校纪校规抓得紧,学生们大多也只会埋头学习。没人会刻意去关心他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明天高下学期正式开学,从今往后,他就是沽南中毕梓云。
比起沽南中庞大阵势,四中开学典礼简直可以称得上朴实无华。
毕梓云跟着汤润华走入操场时,各个班都已经站好队列。全场都是整齐划蓝白校服,只有毕梓云穿着件平时T恤,和班主任起站在队伍最后,手里还端着华哥标志性茶缸,活脱脱像个跑腿小秘。
开学典礼正式开始,操场上几千名学生同时向后转,本来和华哥并列排在队列最后毕梓云突然就变成队首。
看到老妈脸上泥块直在往下掉,毕梓云实在忍不住:“就是小伤,医生说已经完全没事。爸快回家,妈你先去把脸洗。”
毕梓云父亲是电研所高级工程师,经常要到外地跟进项目,十天半月不在家是常事。这栋高档小区复式小洋楼,平时大多只有毕梓云母子二人在。
毕爸爸航班刚降落在邻市,再过个小时就能开车到家。苏丽娟为迎接出差回来老公,做整整桌子菜。
听到儿子这说,苏丽娟这才想起老公快回来,教训毕梓云两句,又继续回厨房煲汤去。
毕爸爸回到家已是午夜,苏丽娟怕毕梓云第二天还要上课,让他扒两口就催他上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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