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艺捂着鼻子，扶着墙缓缓从地上站
起来。他
鼻
他都舔着老脸做到这份上，这两人总该接受吧？
广播里响起早自习音乐声，十八班语文课代表走上讲台，开始带着全班同学朗读课文。走廊里已经没有什
人，只有他们三人还站在教室外面。
眼看周艺三番五次地道歉，毕梓云想和他说，他要回去上早自习，有什事以后再说。
他刚张开嘴，方南却比他快
步。
“
艹！”
周艺正在努力和毕梓云解释假期发生事，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道人声。
毕梓云注意力都在面前周艺身上，完全没察觉到，方南是什来到班门口，方南正站在两人身后，右肩挎着个书包，手里拿着本练习册，看起来像刚从宿舍过来。他看到班门口站着人是周艺，眼睛里流露出丝毫不掩饰厌恶。
毕梓云以为他俩挡到方南进教室路，连忙朝门边移几步，给方南让出条过道。
门口没人挡着，方南却站在原地没动。
他转过头问周艺：“你来找他干什？”
要对着毕梓云弯下腰时候，他突然听到毕梓云开口：“别再这样，受不住。”
“你现在想要道歉，是因为你受到惩罚。”毕梓云说，“可是周艺，这还远远不够。”
“你已经忘暑假发生事吗？”
听毕梓云说起这茬，周艺刹那间变脸色，他刻意没提这事，就是不想让毕梓云在这时候想起来。
“毕梓云，你听说，那次真只是个无伤大雅玩笑。都怪老刘那人下手重，之前都和他说，千万别动手，就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他会那过分。后来就后悔，真——”
周艺抬手捂住鼻子，整个脊背都痛得弓起来。他胸腔里发出声低沉闷哼，缓缓蹲在地上。
还没等周艺反应过来，他脸上就挨方南重重拳。
眼前发生变故令毕梓云始料未及，他把抓住方南胳膊：“你疯吗？！”
老师马上就要到，他这时候在班门口揍人？
虽然被毕梓云制住手臂，方南目光仍牢牢盯着蹲在地上周艺：“道歉。”
周艺看到来人是方南，脸上讨好笑容瞬间凝固起来。
他也算是怕这个姓方小子。暑假老刘那件事，本来警方都已经定案，偏偏这小子像条狗似，直紧咬着自己不放。后来还临门来脚，不知从哪里找堆材料，送到学校政教处。
幸好他手上掌握证据并不多，校方也只是警告自己不要再和校外闲散人员交往，让写几千字检讨交上去，才就这算。
看来这姓方和毕梓云关系果然不错，连咬人劲都那如出辙。
趁着方南也在，他赶紧将之前说过再说遍，趁以前那些事都是误会。最后还连着方南起，朝门口两人又深深地鞠个躬。
【睁大眼睛看着啊，怎不看？】
【你不是想当娘们吗，哥几个今天就成全你。】那群小混混解开腰带，扯着自己头发，强迫自己看那些不堪入目东西。
每个因为噩梦辗转反侧夜晚，他在惊醒前，都会在梦里呼喊着那个人名字。
【方南，救救，救，方南——】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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