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老曹买好几罐啤酒,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把自己灌个烂醉。方南找上门来时候,他对方南说,他好想放弃现在切,带着柳雪婷去私奔,去浪迹天涯,逃离这个压抑地方。
方南没有嘲笑他这种幼稚而又不负责任想法,而是平静地跟他说,柳雪婷经历不起第二次伤害,让他最好不要太过自私。
曹藩宇记得自己那天晚上举起拳头,拳打在方南脸上。
他说,方南,你懂个p。
他问方南,你有喜欢人吗,你知道爱个人是什感觉吗?你根本不知道,所以不要在那里自以为是教训,以为自己很懂样子。
毕梓云好像察觉到包厢外有人,抬起头朝门口张望眼。曹藩宇果断回头,逃也似溜回洗手间。
他打开洗手间水龙头,用冷水扑把脸,想让自己赶紧清醒清醒。
曹藩宇是个直男,铁直,用老虎钳都掰不弯那种直。
可就算直成他这样,都隐约发现丝不对劲地方。
方家和曹家是世交,他和方南更是穿着条开裆裤长大,从小学开始就已经熟得不行。在曹藩宇迄今为止短短十七年人生中,有大半时光都是和方南起度过。
曹藩宇在洗手间里徘徊好久,估摸着外面那俩应该差不多行,便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想要不那显眼地重新溜回去。
他人都已经走到包厢外,只听到里面传出方南说话声:“不是骗你,只是觉得没必要。”
透过门帘,曹藩宇看到毕梓云用手撑着餐桌,死死盯着眼前方南:“方南……不明白。”
“你早点和说这些,难道对你会有什坏处吗?”
“老曹,匹哥,还有曹藩宇宋怀舒他们整天都在问,”方南说,“已经让很多人担心,不想再加上你。”
他们这个年纪,总觉得感情就是要轰轰烈烈,就是辈子事。有种飞蛾扑火悲壮,却无非就是在自己感动自己。
方
他自诩自己直都不是什好货色,初中时候翘课早恋,天天打架不务正业,是方南把他给拉回正道。
方南很自律,平时做事丝不苟,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方南也很稳重,在所有初中男生都因为中二病无法无天时候,方南已经像是个小大人。这人偏偏还正义感十足,自己五六岁时还屁事都不懂,在路边见到有大孩子踢打流浪猫时候无动于衷,方南却背著书包就冲上去,非要挡在小猫前面。
在曹藩宇心里,方南不仅仅只是他好兄弟,更是他评判这个世界好坏根重要标杆。
无论在生活中做出什蠢事,他总是会第个想到方南。如果自己是方南话,会怎处理这件事,才能够把对所有人影响降到最低?
在和柳雪婷分手后,他曾三番几次变得歇斯底里,冲动到想要马上跑出家门,去找柳雪婷和好。
毕梓云坐回到座位上,说话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所以……是那道淤青造成吗?”
方南摇摇头,对他叹口气:“……不是。”
“那治疗费用要多少,你钱还够不够?”
方南没回答毕梓云话,只是用筷子点点他碗,缓声说道:“肉都凉,快吃吧。”
曹藩宇听到两人对话,心里突然咯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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