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发红,头痛,犯恶心,就是这些吗?”
方南咬着牙点下头,他只觉得脑袋里被人插进把钝刀,在不停地刮过他头骨。
救护车鸣笛声在耳畔响起,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低低气音。
“告诉科室,准备好病床——”
他隐约听到名救护人员说:“患者不是偏头痛,是急性青光眼发作!”
太阳穴上青筋倏地跳,他突然觉得头有些痛。
可能因为这两天抓紧时间准备竞赛试题,神经太过紧绷,没怎睡好……
这样想着,方南放下手中笔,准备扭开矿泉水喝两口,缓解下胸中不适感。
他刚弯腰拿起脚边水瓶,便顿时感觉阵恶心想吐。马上用只手捂住口鼻,另只手撑着桌角,忍住不发出干呕声音。
考场里几名工作人员发现这边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连忙朝方南走过来。
211院校边,连985估计都有点困难。如果P大最多只能降三十分,那对毕梓云确是个不小挑战。
“没其他问题,谢谢老师。”
从见面厅走出来,方南拿出手机,点开QQ。他本来想问毕梓云统考这两天考怎样,考虑会,还是将手机放回口袋。
算,等全部结束后再说吧。
二试就安排在试次日,试题难度比前天高出不少。方南做到第七题,就隐隐感觉有些卡壳。这应该是道特意安排国际奥林匹克竞赛题,恐怕是专门为选拔国家集训队人才做准备。
考完模最后科,毕梓云拎着笔袋,从考场里脚步轻快地走出来。
他想在楼下等着怀叔鸣鸣他们几人,接下来起去校外好好搓顿。
现在是中午十点半,再过半小时,方南那边竞赛考试应该也就结束。虽然不能马上知道比赛结果,但方南每次给自己估分都八九不离十。要是他说自己能得奖,那
几位老师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搀扶起方南,见这名选手脸色有些发青,马上报备给考场外监考负责人。几分钟后,两名工作人员扶着方南走出考场,直接带他上在考场外待命后勤救护车。
方南只觉得胸口阵阵发胀,想吐又吐不出东西来。他躺在救护车急救床上,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周围,却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白色身影围在自己身边。
“同学,同学……你还能说话吗?”急救人员说,“你能和们说下你具体症状吗?”
“能……”方南吃力地开口,“痛……眼睛痛。”
浑身上下不断在冒着冷汗,他边嚷着痛,边用双手捂住头,在救护床上蜷缩团。
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有点乱,于是将试卷翻到最后几页,想把步骤比较繁杂大题先做。
在草稿纸上列堆公式,终于解出手上这道偶图题。方南深吸口气,推推鼻梁上眼睛,想抬起头舒缓下僵硬脊椎,再继续接着做下面题目。
二试在间巨大阶梯教室里举行,大厅四周都开着大灯,将整个考场照得亮亮堂堂。
就在这时,他发现头顶上吊灯周围,出现道彩虹色光晕。
摘下鼻梁上眼镜,又使劲揉揉双眼,方南发现眼前那道光晕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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