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说。”过会,他又问,“那你呢,如果有像菠萝那样学妹,问你——”
“有。”
他听到方南在耳边说:“如果有人问,会说有。”
月亮很圆,夜幕很亮,那是整个夏日最美星空。
他抬起头,眼就看见方南眼中星星。
回应毕梓云,是个抚上后背温暖怀抱,和个很深很长亲吻。
这还是他们第个有始有终拥抱。毕梓云平时不喜欢循序渐进,热衷于搞突然袭击,总是突然就从背后蒙住他眼,然后张牙舞爪地搂上他后背。
高考完这个假期很短,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
在这短短三个月,他们无数次亲吻,无数次拥抱。却从来没有任何个人提起“承诺”两个字。包括什“以后”,“将来”,也统统没在他们对话中被提及过。
他在病房里说过,他不稀罕方南任何承诺。
很小时候,方广亮曾经带他来过次,这里以前还有个郊野公园,现在却已经完全没人。
“考科目二时候,教练总带们来这里练习倒库。这片没建什楼,晚上夜景特别好看。”
停好车,毕梓云看眼手机上时间:“离晚自习还剩个半小时,等会准时把你送回去。”
方南解开安全带:“已经请好假。”
他见毕梓云时半会还有点懵,又接着补充句:“你明天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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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临别前这夜,方南在狭窄车厢里抱住他时候,他突然又有点稀罕。
听着耳畔若有若无温热鼻息,他开口问方南:“你说,等以后上大学,要是有女孩问,问有没有对象,该怎回答?”
“你有吗?”
方南垂眸看着他,气息微微有些粗重。
毕梓云没回答,只是侧头靠在方南肩上,低低笑半天,像是在自己跟自己乐呵。
因为毕梓云明天就要走,坐飞机去上大学,所以他今晚专门请晚自习假,不回去上晚自习。
毕梓云脸上表情怔怔,随即明白方南意思。
这人还真是如既往惜字如金,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盯着副驾驶座上人看半天,毕梓云笑:“方南,想亲你。”
周围渺无人迹,只有路边杂草在微风吹拂下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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