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演得像吗?”毕梓云抖抖自己校服袖子,“幸好去年没和林鸣鸣他们样,把校服上涂得全是字,临时从衣柜里翻出来,果然还是派上用场。”
沽南中平时管得很严,访客需要手持老师给批条才能自由出入,恐怕毕梓云今晚能够顺利进入校园,身上校服和他那比高中生还嫩脸蛋功不可没。
在方南面前得瑟阵,毕梓云才渐渐收笑:“明早要飞北京,今晚偷偷出来见你。”
等两人起下楼,方南才知道毕梓云为什要提前十分钟来敲教室门。
晚自习还没下,沽南操场和林荫大道上空无人,只有他们两人并肩而行,影子被道路两侧灯光拉得老长。
然而他并不想和方南解释,只是动动嘴唇,喉咙里发出声轻轻闷哼。
窗外梧桐树摇曳起枝叶,在即将到来盛夏,阳台边座位又会迎来新学生,新面孔。说不定又会有个严厉老师,对着它脆弱枝桠乱扔课本。
但它仍然巍然屹立着,成为那两个曾经隔着过道互不言语少年,朝着彼此靠近,唯见证者。
方南很早之前就发现,上大学以后,毕梓云确比以前要活泼外向些。但他没想到,毕梓云可以疯到这个份上。
P大开学前天,毕业班仍然在如既往地上着晚自习。离下课还剩十分钟时候,高三班教室门突然被敲响。
?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到底是什,但控制不住时想要发泄欲望。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方南会容忍自己这样完全无厘头,令人始料未及任性。
窗外夕阳又暗些,方南用手背垫着毕梓云后脑勺,低下头,亲吻着他额头和眼角。
被方南压在墙上吻很久很久,毕梓云理智终于慢慢回来:“靠……万教室里有监控——”
穿着校服男孩,将他云朵学长笼罩在自己高挑身影下,在教室最后排,那个他们曾经有过不快回忆地方,为他撑起方小小天地,将他亲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穿过林荫道,路走到篮球场后面石
老师让坐在门边同学开门,教室门被缓缓打开,门口站着个身穿沽南校服男生。
男生手上抱着本教辅书,对着老师冷静打报告:“老师,李老师找你们班方南有事,让过来喊人。”
历史老师用粉笔点点讲台:“方南,你去吧。”
方南走出教室第步,就是把扯过毕梓云袖子,带着他大步离开班级所在过道,来到楼梯拐角口。
眼见毕梓云直在憋着笑,方南禁不住左眼皮跳:“你怎来?”
“唔——”
“方南……”毕梓云将方南从自己身前推开些,抓着他校服领口,盯着他眼睛,字顿道:“你知道吗,他妈好爱你啊。”
好爱你啊,你就是生命中唯光。
“你这满口脏话是跟谁学?”方南俯身在耳边问他,“你们大学里人?”
确实是宿舍里那群人天天挂在嘴边,自己才慢慢学会。他们说,这其实也算是个语气助词,可以代替“很”或者“非常”意思,比如“真他妈爽”,“好他妈强”,“贼他妈牛逼”,能用来充分表达内心深处更强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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