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是学法。”毕梓云笑。
“你忘?”他眼尾微微往上扬,温柔地望着烛光里爱人,“法律不允许们结婚。”
蛋糕上蜡烛渐渐融化,他们隔着餐桌两端相对无言。
两双摇曳着烛光瞳孔里,蕴含着是从少年时代就追随着彼
烛光映衬下,方南薄唇紧抿成条直线,清晰利落脸部轮廓渐渐染上丝柔和。
“小云。”他没有许愿,只是开口问坐在对面毕梓云,“你有没有想过,更近步?”
“更近步?”毕梓云惊,“——你是说今晚就做?”
方南:“……”
这人平时挺聪明伶俐,怎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脑子转不过弯来。
群人挤在狭小包厢内,将中英版本生日歌切换着唱,边唱还边报以旋律感十足掌声。
而作为本场生日庆典主角,方南被圈人围绕着坐在包间正中央,头上还顶着毕梓云给他临时戴上生日帽,全程面无表情,整个人与灵魂出窍无异。
生日歌表演结束,接下来轮到寿星吹蜡烛许愿。为给包间里二人留出些私人空间,海底捞员工们依次退出去。
“怎样,惊喜吗?”
在生日蛋糕上插好21根蜡烛,毕梓云兴致勃勃地问方南。
地方却被人轻轻触碰下。
果然还是长不大。
这时他还并没有意识到,毕梓云能耐还远远不止于此。
两人涮锅刚涮到半,包间里公用广播突然响起道女声:“二十年前,位杰出男士诞生于这个世界,他勤奋好学,勇于进取,从小到大每次考试都是第——”
正在给毕梓云夹肉方南筷子顿。
方南深吸口气,提醒自己定要淡定,沉着,冷静,不要被家里这位大傻子气到。
他越过烛光,盯着毕梓云眼睛:“是说,你有考虑过结婚事吗?”
“结婚?”毕梓云怔下,随即指着自己胸口,“……你说俩?”
方南点下头,垂眼看着蛋糕上融化半火柴人脸。
他此刻心跳得很快,但并不觉得紧张。他这样问并不是在求婚,也不需要毕梓云给出什严肃正经回答。他只是想知道毕梓云内心真实想法,这是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执念。
“……嗯。”
方南动动喉咙,觉得自己还不如干脆哑好。
如果不是因为还在公众场合,他现在就能把毕梓云按床上,让他哭着对自己求饶。
“好,许愿吧。”放下打火机,毕梓云把印着方南名字和小人蛋糕推到他面前,满脸期冀地坐回到座位上,等着方南闭眼许愿。
等半天,没见方南闭上眼睛。
看到对面投来复杂目光,毕梓云坦率承认:“祝福词写。”
“——今天,是方南方先生二十岁生日,海底捞全体员工祝方先生生日快乐,前途片光明,未来越战越勇!”
广播结束,生日歌旋律开始响彻整个大堂,伴随着音乐响起,七八个穿着海底捞制服员工捧着大蛋糕,举着“0127方南生日快乐”灯牌从包间外走进来,在两人面前围圈。
“方先生生日快乐!”
为首领班对着桌对面寿星展开微笑:“接下来,们为您带来毕先生点播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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