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抓住爱人心,争褥学会满足爱人胃。
听到厨房里锅碗碰撞清脆响声,以及毕梓云时不时冒出低声抱怨,方南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干脆守在厨房门外,随时等候着厨房里人召唤救援。
站在门口玩会手机,方南发现,有只小东西从厨房门缝里钻出来。
钻出来是只满地横走,朝空中挥舞着双钳红螃蟹。小螃蟹停在方南脚边,对着高大人类耀武扬威番,又继续横着往前走。
厨房门内传出声疑惑:“咦,蟹呢?”
他从没想过,二十三岁这年,方南会在教堂大门前为他戴上戒指,拉起他手,与他约定余生。
毕梓云半天没眨眼。
他用戴着订婚戒指无名指,轻轻勾住方南无名指。然后倾身上前,朝爱人紧抿着唇,吻过去。
吻毕,毕梓云看着眼前英俊男人,眼睛弯成道月牙:“好啊。”
从撞上南墙那天起,他就从没想过要回头。
身侧手,为他无名指套上戒指。
多年前那场艺术比赛培训课上,剧团里辅导老师曾问过毕梓云,你心里最悲伤,最害怕事是什?
他想整整夜,发现最令他悲伤和害怕,是方南和他,会像两条垂直交叉线,经历过短暂交集,从此以后便各奔东西。
被苏丽娟发现那次,他以为最害怕事要发生。
方南从学校退学那天,他以为最悲伤事要来临。
方南实在忍不住,他弯下腰,把按住逃狱小螃蟹背部,张开手指往它大钳子上靠,制住双钳,将小螃蟹抓起来。
拎着束手就擒大螃蟹,方南敲响厨房门:“小云,让进来。”
门内发出阵嘁哩咣啷巨响,或许是发现自己个人真搞不定,没过几秒,毕梓云还是小跑着过来,打开厨房门。
厨房里片狼藉,锅里油刚下好,还在滋滋往外冒着烟。各类海鲜在地板和灶台上群魔乱舞,就差组队集体逃狱。
方南眼疾手快地关上红外线炉,又立即打开抽油烟机和排
两人从市区回到住所,天色已经暗下来。
他们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全是今天逛街买东西。毕梓云说今晚回来要亲自下厨,两人找家生鲜市场,买各种各样海鲜和涮锅调料。
回到家,毕梓云换上拖鞋,便马上拎着装满海鲜袋子进厨房,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样子。方南问他需不需要帮手,毕梓云大声说不用,然后就把方南关在厨房外。
以前都是方南给他做饭做菜,他今天要专门给男朋友,不,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做顿好吃海鲜锅。
都说想要抓住爱人心,首先要满足爱人胃。
而这枚戒指,恰到好处地包住他手指,冰冷银环覆上肌肤,错开两个切口扣合在起,变成个完整圆圈。
真好啊,他们既不是垂直交叉各奔东西,也不是路平行却永无交集。
他们从不同开端启程向前,却互相成为彼此终点。
站在角落里高材生非常具备个工具人自觉,看到方南为毕梓云戴上戒指,他拿起提琴,开始应景地演奏婚礼进行曲。
十七岁那年春天,他在教室后面没人看见地方,偷偷勾勾方南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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