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毕梓云带着哭腔道歉声,方南才渐渐平息下来心中火气,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他们夜无梦,在新小家相拥而眠。
过完年休完年假,毕律师又投入进早出晚归社畜生活中。
他和家里那位约法三章,只有周末才能睡前运动,工作日不行,否则他天天坐
过会,方南又问。
眼见实在是瞒不住,毕梓云只好抬头望天,坦白从宽:“那……住这里比较划算啊。”
去年出国前,他们两人曾拿着存折,将多年积攒下来钱划分成两份,算下各自所需开销。因为国外物价很高,房租也不便宜,毕梓云让方南多带点,方南怕他不够用,给他留张卡,被他全打给方南。
他骗方南自己实习工资有八千,其实扣完税就五千出头。
方南:“……”
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拥抱这个人,他怎可能还会放开。
回国过完年,两人回到北京第件事,就是从那个拥挤狭窄合租屋里搬出来。
方南直以为毕梓云租住房子条件不错,毕竟毕梓云在电话里也是这样对他说。
没想到刚走进合租屋,他就被这里环境给震惊到。
客厅和餐厅里被租客们堆满各种厨具和快递盒,地板上更是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毕梓云自己房间还算干净整洁,但隔壁煮泡面味很重,厨房里也散发着蔬菜腐烂异味,隔着房间都能闻到。
在这几年,他去看过好几次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和他说,在方南陪伴下,他其实已经逐渐克服当年小混混留下阴影。
然而方南却不这认为。
方南直替他撑着那把保护|伞,那多年过去,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放过。
除非自己主动开口,否则方南就算再怎想,也绝对不会迈出这步。
直到昨晚,他终于将自己作为礼物,从身体到内心,全部交到这个人手上。
他很久没有那生过气。
毕梓云居然直瞒着他,住在这种地方,住足足半年多。
方南让毕梓云退租,两人找中介看几天房,用手头余钱在毕梓云事务所附近租套小公寓。公寓面积虽然没以前那套那大,但离毕梓云上班地点很近,交通也比较方便。
签完合同,入住公寓当天晚上,因为对爱人撒谎,隐瞒时间长达半年,毕某人付出十分惨痛代价。
他被方南翻来覆去折腾整整晚,嗓子都被折腾哑。
“这就是你说,精品白领公寓?”方南问毕梓云。
毕梓云有些心虚,默不作声地避开方南目光:“对啊,住这全是上班族。”
方南没说话。
毕梓云之前还对他说,搬到这里是因为离上班地方比较近。他刚才用手机查查,发现这小区和毕梓云工作律所个在南个在北,下楼去个地铁站都要走八百米。
“为什住这?”
看着镜子里自己,毕梓云抬起手,对着镜面,摩挲过颈前那道淡红色吻痕。
刻在身体上每道痕迹,都是他们相爱证据,也是方南留给他承诺。
在英国剩下两天,方南就没给毕梓云什机会下床。
毕梓云该骂还是骂,他该哄还是哄。
从那夜开始,方南再也没有对毕梓云作出过任何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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