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贺凉之为什会出现在院子里,又为什要用剑逼他走,你心里不清楚吗?”
晏其岚脸涨得通红,转头对夏氏道:“娘,他又想用胡言乱语蒙混过关,你可别被他糊弄。”
事情到底是怎回事夏氏也知道些。说到底,还是贺凉之动手轻薄他人在先,这件事闹大对晏府名声也有损。她沉吟片刻,道:“如今夫人在前厅待客,把后院事情都交给。老七,不管贺家少爷做什,你拿剑威胁他终归是不对。他若是真欺负你,你可以同来说,会替你做主。”
晏未岚静静地注视着她,什都没说。
夏氏在他目光下莫名地心虚起来,她轻咳两声,道:“这样吧,既然贺家少爷也没什大碍,也就小惩大诫,宽宥七少爷这回。来人,拿家法来。”
晏未岚来到前厅,夏氏和晏其岚早已坐定,他朝两人轻颔首,“夏姨娘,五哥。”
夏氏端着茶盏,上上下下打量着晏未岚,悠悠道:“老七啊老七,你看着挺斯文人,怎也和粗人样,动不动就要拿剑砍人呢?那贺家是什地位,难道你心里点数都没?”
晏其岚冷声道:“娘,您同他废话什!要不是贺兄跑得快,晏府今日就得闹出人命来,老七自己找死不说,还要连累晏家。让说,这种大罪就算把老七从族谱里除名都不为过!”
夏氏斜眼看向晏未岚,“老七,你还有什话说?”
晏未岚淡淡道:“贺凉之死吗?”
指尖拭去虞笙嘴角酒液,“再叫声,名字。”
虞笙灿烂笑,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弯,“未岚。”
晏未岚眼眸暗,轻声道:“嗯,好听。”
喝醉虞笙不吵也不闹,眼睛亮晶晶,直盯着晏未岚看,看着看着就睡过去。
晏未岚把酒杯从他手中抽离,替他脱下狐裘和外衣,把人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帮他盖好被子。
听到“家法”二字,晏其岚眼睛亮,自告奋勇道:“娘,这家法就交予吧。”
夏氏点点头,装模作样地叮嘱:“那你得轻点,老七这细皮嫩肉,重恐怕受不住啊。”
晏其岚看向晏未岚,笑道:“娘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晏府家法是条特制长鞭,大约有马鞭三倍样长,轻轻抽就能在人身上留下鲜红痕迹,般是用来惩罚犯
晏其岚怒道:“如果贺兄有什三长两短,你觉得自己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他没死,也没有任何地方受伤。”晏未岚目光扫过夏氏母子,“所以,你们是来做什?”
夏氏愣,正在琢磨怎回答,就听到儿子指着晏未岚道:“你这是杀人未遂!”
晏未岚笑,“既然五哥这说,不如报官罢。”
“老七,你又想玩什把戏?!”
晏未岚坐在床边,守着熟睡虞笙,渐渐地出神。
不知过多久,门口忽然传来阵嘈杂人声,晏未岚这才回过神来,放下床帘,平静地走出去,刚好撞见急匆匆迎面走来十九。“少爷!”
“小点声。”晏未岚关好屋门,问:“怎?”
十九压低声音,急道:“夏姨娘和五少爷带着堆人来,说要见您。”
晏未岚漠然道:“知道,你待在这里,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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