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伤脑袋,又听闻儿子惨死消息,又哭又笑,嘴里不住地碎碎念,全是疯狂恶毒诅咒。大夫说她犯疯症,药石罔效。
晏奉骁知晓此事后,无甚反应,只是让姜知竹操办丧事,给晏其岚,也给安定侯家最后个体面。
多事之秋,晏其岚丧事办得相当简单,来吊唁人寥寥无几。家丑不外扬,姜知竹对外声称他是犯急病才去,安定侯府人也来要过说法,却被她挡回去,最后只能不之。
另头,晏元岚热潮再次发作。这次热潮比上次还要猛烈,他整日要死要活,甚是以头撞地来缓解痛苦,他身上散发出情香弥漫整个院子,大老远就能闻到。发作时,他哭着求姜知竹把他嫁出去,什人家他都肯。
姜知竹不为所动,命令伺候婆子看好他:“少让他碰后头,不行就把人绑住。”
晏未岚回到院子时,身上依旧纤尘不染。哑奴打好水给他净手,十九拿着个信封走过来,“少爷,这是虞府迷糊送来。”
晏未岚洗净手,用帕子擦干,接过信封拆开。
与其说这是封信,不如说是画。虞笙画如既往简单明,风格独特。在画上,小虞笙头戴写着“要见未岚”头巾,尝试从虞府前门,后门,侧门,甚至翻墙出去,但都被姜画梅抓回来。最后幕里,姜画梅手拎着不断扭动虞笙,手叉着腰,盛气凌人道:“你再敢跑去晏府,就打断你腿!”
小虞笙流着面条般宽眼泪,“未岚,娘不让和你起玩。”
晏未岚眼中染上笑意,十九好奇道:“少爷,信上说什呀?”
”
晏未岚漠然道:“你见不到他。”
晏其岚愣愣,“你他娘什意思?!”
晏未岚弯唇笑,“五哥,你该换药,来帮你罢。”
晏其岚顿时如临大敌,“你要作甚!你敢过来!”
婆子道:“夫人,六少爷热潮比别哥儿都要猛,再让他憋着,恐坏
晏未岚道:“他说,他母亲不准他来看。”
十九撇撇嘴,“上回虞家夫人和咱们夫人吵得那凶,她现在肯定不想理咱们。”
晏未岚注视着“小虞笙”许久,道:“准备点材料,做些点心,你替送去虞府给他。”
晏奉骁昏迷数日后总算醒过来。大夫说他饮酒过度,又急怒攻心,伤身子底,日后必须好生静养清心寡欲,戒油戒酒,才能恢复往日三四成。
几日后个晚上,晏其岚在后院里咽下最后口气。他死状及其惨烈,身上布满脓包和腐烂鞭痕,脸上没有块完整地方。姜知竹得到消息后,特意来看他眼,当下就没撑住吐出来,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胃口吃饭。
晏未岚粗,bao地把意图往角落里躲晏其岚扯到跟前,不顾他挣扎强行拆开他身上布条,血淋淋伤口,bao露在空气中。随后,他拿出个黑色陶瓷盅,打开盅盖,递至晏其岚眼下。
“五哥,你还记得这个小家伙吗?”
“这、这是……”晏其岚瞪大眼睛,身子抖若筛康,“不,你拿走!快拿走!”
晏未岚手拿着陶瓷盅,手抓住晏其岚下巴,笑容明媚,“这是五哥当初送,现在就将它还给五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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