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吓得连连磕头,语无伦次,哭喊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真不知道大少爷去哪啊……”
“哎呀,老爷你这是干嘛呀。”姜画梅埋怨道,“大过年,说什啊活啊死,就不怕晦气。”她把随从打发走后,开始替自己儿子说话:“老爷又不是不知道策儿在京中左右逢源,人脉广,交际多,这个时候他说不定是应哪家公子邀约去赴宴。”
虞孟青冷哼声:“除夕是家团圆日子,哪有什邀约赴宴。依看,他定然是去外头花天酒地。他这才收敛半年,又恢复原样,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姜画梅向虞笙使眼色,暗示他帮自己说说话。可此时虞笙正目光呆滞地捧着碗,只夹眼前菜,口口地往嘴里送。姜画梅见就觉得糟心,这个两个,真是没个让她省心。
让姜画梅没想到是,向在家宴上是个透明人虞麓居然主动开口维护虞策:“爹,想大哥会有分寸,您别过于担心。”
虞麓自然不会相信虞笙“胡言乱语”,只当他是忧思过度。“二哥,浔阳事怎能怪到你头上?你快别多想,专心准备明年考试罢。”
虞笙听他话只想哭,剧情都被他玩成这个样子,他男朋友都快没,他还有个毛线心思参加考试。
然而不管外头世道有多乱,时间还在走,日子还要过。
皇帝已命归德将军率领大军南下平叛,同时追封为大皇子李湛为太子。
天命团虽是帮“乌合之众”,但他们胜在人多,且通过洗脑笼络大片民心,时间竟势如破竹,让归德将军连吃好几次败仗。
虞笛状似附和道:“三哥说没错。如今京中形式严峻,前不久不是还有个世家子弟因为大肆宴请宾客被御史弹劾铺张奢侈,惹得天子震怒,连累他父亲被革职查办。有这样例子在先,聪明如大哥哪会再去外头寻欢作乐呢?”
虞孟青听虞笛话,沉思片刻,道:“吩咐下去,无论大少爷在何处,都得把人给找到!”
虞笙手顿顿,面无表情地看向虞笛——怎会有这喜欢当搅屎棍人。不过这也提醒他,他不能再放任自己消沉下去,这虞策,他还是得管管。
正如虞孟青所说,这半年来虞策毛病改不少,和过去那些“红颜知己”断得七七八八,平时就算因为应酬要和女子接触也只是言语上交谈,并未越过男女大防。虞笙对他改变深感欣慰,也认为虞策剧情已被完全改写,“冲冠怒为红颜,出师未捷身先死”结局也不会再发生在他身上。但是,虞策这阵子究竟去哪里呢?
家宴结束后,虞笙问虞麓:
临近年关,前线战事吃紧,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过年。相比过去,虞家这个年过得非常简单,家人围在起吃个团圆饭,再去祠堂给祖先上几炷香就算完事。
可是就连这顿团圆饭,都没有那团圆。
饭桌上,虞孟青“啪”地放下筷子,黑着脸道:“再问你次,大少爷究竟去何处?”
虞策随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回老爷,大少爷去……去官署……”
虞孟青厉声道,“今日是除夕,哪个官署会开门?这般胡言乱语,看你是活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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