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子时,赌坊里花天锦地,座无虚席,外头则冷冷清清,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现下形势紧张,皇帝对*员规束颇多,王家虽然没落,但王父仍是官职在身,王均儒
“知道。”
见晏未岚这幅漠然无动样子,白惜容知道他肯定料到这些。她手下人,分布在京城大大小小*员府上,她主人耗费数十年才把这帮人培养好落位,她才接手两年,就要交给晏未岚,说不甘心是假,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真比不上面前这位认认真真给心上人剥荔枝美少年。
“你对虞公子表现得未免过于上心,小心日后自食其果啊。”白惜容道,“他那样个娇生惯养长大贵公子,万真落在那帮人手上,还不得被折磨死。”
晏未岚手上顿,似喟叹,似自责,“知道,但是……忍不住。”
白惜容暗自摇头,晏未岚实在太在意虞笙,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个伏笔。“你要查事情已经查清楚。”她道,“其实不难查,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你是不在京城才不知道这事。人已经帮你找着,正在城东家赌坊里逍遥快活。这是最后次帮你,以后你想知道什,就要自个儿派人去查。”
天色渐晚,虞笙熟睡着,晏未岚下床,放下帷幔,悄无声息地走出去。
前厅里,白惜容正慢条斯理地剥荔枝吃,听到晏未岚脚步声,头也不抬道:“你那个小厮,帮你打发走。”
“嗯。”晏未岚在白惜容对面坐下,拿出个荔枝开始剥。他手犹如白玉,肤若凝脂,双唇泛着殷红,看着竟比晶莹剔透荔枝还要诱人。美人配荔枝,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白惜容抿唇笑,“看他表情,大概误以为你和是什见不得人关系,正好是你想要。”
晏未岚剥完颗荔枝,却没有自己吃,而是放入个干净盘子里。
晏未岚将剥好荔枝丢进盘中,道:“多谢。”
南方战事频频,平民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每日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这并不妨碍京中富家子弟继续寻欢作乐。虽然皇帝下不少禁令,可只要想,总有能找到有乐子地方。
王均儒在赌坊待半宿,输几百两银子,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地走出来。王家下人在外头等大半日,正倚着柱子打瞌睡。王均儒见毫不留情地拐仗敲下去,“这想睡,怎不回家睡?!”
下人顿时瞌睡全无,个激灵站直,涎着脸道:“少爷,可要回府?”
王均儒“嗯”声,下人接过他手里拐杖,自觉地弯下腰,让王均儒趴在自己身上,稳稳身形,向前走去。
白惜容看着盘中荔枝,突然问:“若他们真抓住来威胁你,你会救吗?”
晏未岚扫她眼,“不会。”
白惜容捂着胸口,半真半演道:“你回答得这般干脆,还真是让人伤心,们好歹合作这长时间,人家在你心里就没有半点位置吗?”
晏未岚继续剥着荔枝,道:“你到底想说什。”
白惜容也不和他开玩笑,道:“晏老头估计撑不多久,他死后也算功德圆满。主人意思是,手中人都交予你支配。有他们,整个京城就尽在你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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