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四姑娘起身行礼,大大方方道:“能为皇上皇后献曲,是臣女荣幸。”
德妃看向皇帝,“皇上,您看……”
皇帝道
林后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低声喝道:“别碰。”
皇帝手上顿,甩袖欲走,又听见李湛唤道:“父皇。”
皇帝闭闭眼睛,良久,道:“湛儿,既然你父后要送你,你便收下罢。”
李湛松口气,“多谢父皇,多谢父后。”
李栾虽有些不甘,但皇帝都发话,他也不能再多说什。
离子散。”
虞笙灵光闪,突然明白晏未岚想说什,接着他话继续说:“后来王母念两人是真心相爱,允许他们每年七月七日在鹊桥上相会次,也不知牛郎会不会带着他们孩子起去。”
虞策跟着加入晏未岚阵营,“七夕除是情人相聚之日,更是家团圆之时。这做父亲,送儿子花灯,自然也说过去。”
李栾见虞笙和晏未岚唱和地和自己唱反调,不禁冷笑道:“七夕情人之间互赠花灯风俗在朝流传已久,你们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宋泛少年心性,也忍不住说出自己想法:“晏,虞两位大人说挺有道理。赠花灯不过是为向对方表明爱意,难道父亲对儿子爱就不是爱?”
虞笙不禁有些同情李湛。两个父亲关系这僵,他童年肯定不怎美好,难怪性格点都不活泼。虞笙想起自己父母,虞孟青和姜画梅虽然是三天小吵,五天大吵,可他知道,他们心里还是有彼此。虞孟青再如何宠妾,对正妻还是有最基本尊重,和帝后比,他们简直就是模范夫妻。
无论如何,这场由花灯引起风波总算平静下来——至少暂时如此。宫女陆续开始上菜,林后说没错,七夕夜宴上美食堪称年之最,每样菜品都透着奢华和精致,为照顾不同人口味,酸甜苦辣咸每种味道菜品都有数道,虞笙吃得不亦乐乎,就是觉得分量太少,个盘子就装两块红烧肉,还不够给他塞牙缝。
禾公公把花灯交予李湛,德妃笑道:“今个儿宫里来这多姑娘哥儿,还真是难得,不如大伙儿起热闹热闹?”
皇帝强打起精神,揉着眉心道:“爱妃有什建议?”
德妃说出早准备好台词:“臣妾听说潘四姑娘弹得手好琵琶,连宫中歌姬都自叹不如,也不知潘四姑娘愿不愿意在此良辰美景在皇上皇后面前奏上曲,就当是助助兴?”
坐在宋泛旁边乃是徐家哥儿,他见宋泛屡次出风头已是不满。而且他心里头很清楚,皇后虽然是秦王生父,可秦王王妃会是谁,最后还是要看皇帝意思。“宋公子此言差矣,”他反驳道,“规矩摆在那里,也从来没听说七夕节有父亲送儿子花灯。”
晏未岚面无表情地扫徐家哥儿眼,“你现在听说。”
徐家哥儿被晏未岚堵得说不出话来,红着张脸,连忙用喝茶掩饰自己失态。
有宋,徐两个哥儿开头,其他几个姑娘也纷纷表态。坐在最上头两个人,却迟迟没有发话。
林后看着无甚反应,脸却微微发白,握着酒杯手青筋可见。皇帝离他最近,见他皱着眉,似有作呕之意,不由地探出手,“林清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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