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看着他,字句道:“虞策。”
虞策只当没听见,笑道:“王爷喜欢臣对子,可没有徐公子上联也想不到这下联。依臣看,这花灯,还是送给徐公子罢。”
突然被提到姓名徐家哥儿惊大于喜,他看看李湛,又看看虞策,显得茫然且不知所措。
晏未岚轻笑声,道:“王爷和徐公子想必今夜才初次见面,连友都谈不上,让王爷送徐公子花灯,岂不是更没道理?”
这剧情还真是扑朔迷离,作为吃瓜群众,虞笙有些看不懂。李湛不接受皇帝逼婚,虞策又要把他推出去,但晏未岚是站在李湛那边。那自己怎办,要不要也趁机站个队?
今夜给李湛选妃事情林后也是同意,林后不欲逼儿子太紧,强忍着身子不适,道:“湛儿若不想送,便罢。”
皇帝不悦道:“皇后还要替他拖多久。”
林后反唇相讥:“皇上又为何定要强人所难。”
李湛最不愿意见到就是两位父亲因为他矛盾激化。“父皇,父后,”他站起身道,“如若这盏花灯非送不可……”他目光从候选人脸上掠过,来到男子那列,从李栾到晏未岚,从晏未岚到虞策,最后来到虞策身上。
虞笙长大嘴巴,好像要生吞个鸡蛋似——李湛不会是要……
此话出,王妃候选人全都正襟危坐,或矜持或眼巴巴地看向李湛。谁都清楚,这花灯落在谁手上,谁就会是秦王妃,未来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李湛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花灯,面色沉静,“几位姑娘和公子各具特色,难分高下。”
德妃道:“秦王只需按照你偏好选择便是。”
皇帝也道:“湛儿,选罢。”
李湛看向林后,见其没有替自己解围意思,自知今日是难逃劫。虞笙为李湛捏把汗,倒是虞策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副看好戏表情。
虞策笑意微退,淡淡道:“
“虞大人方才那句‘池上芙蕖净少情’,本王很是喜欢,这盏灯,就赠与虞大人罢。”李湛话是对着虞策说,但他目光却是落在虞策面前酒盏上。
虞策握着酒盏手个握稳,酒险些洒出来。
皇帝挑挑眉,林后在短暂惊讶后带着探究意味地看向虞策。虞笙觉得对面排人表情实在有些辣眼睛,只好埋下头,假装他什都看不到。
时间,没有人再说什,李湛便拿起花灯,走至虞策面前,垂眸道:“虞大人。”
虞策眼中映着散发着幽光花灯,只觉得周遭其他人和物都消失,天地之间唯余他面前这盏灯,这个人。鬼使神差,伸出手,就要从李湛手中接过花灯,声轻咳把他从恍惚中拉回来。虞策心中自嘲笑,自己在做什春秋大梦呢。他摆好表情,站起身,朝着李湛拱手行礼,“王爷谬赞。然,这七夕花灯送子还能说得过去,这送友,就实在没有道理。”
德妃催促声:“秦王?”
李湛眉目微敛,“娘娘若定要给诸位姑娘公子选出个头名来,不如您自己来选罢。”
德妃怔愣住,“这……”
虞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李湛虽然长得和皇帝有几分相似,但他骨子里还是更像林后,样不愿轻易服输。
皇帝被这两父子弄得有些头疼,“湛儿,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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