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兴致索然,“朕说过,朕会考虑。林清玦,你既然这有闲情逸致去操心旁人事情,不如多想想你肚子里孩子,想想……们。”
林清玦本能地把手放在小腹上,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困惑:“孩子……们?”
“对,”皇帝没有再忍,依照
皇帝轻颔首,“知道。”他看着林清玦背影,“那,朕先走。”
“皇上。”
皇帝身形顿,眼中竟有几分欣喜,“你……在叫朕?”
林清玦坐起身,微卷长发随着他动作汇聚在起。“晏未岚和虞笙婚事,皇上会同意吗?”
皇帝剑眉微扬,“你叫住朕,就是为此事?”
吴太医哆哆嗦嗦地伸出五个手指,“五、五成。”
吴太医退下后,皇帝独自在外头坐许久,揉揉眉心,起身在寝殿走去。
林清玦躺在床上,面朝里,如既往地只留给人个背影。皇帝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想触碰那散落在床上青丝卷发,可眼看就要碰到,他动作顿,还是把手收回去。
“吴太医话,你也听见罢。”
“……”就在皇帝以为得不到回应时,林清玦轻轻地“嗯”声。
长生殿内,吴太医给林后把完脉,轻手轻脚地退出去,见皇帝在还在外头等着,正要行礼,就听见皇帝道:“免礼——皇后如何?”
吴太医道:“回皇上,皇后脉象往来流利,圆滑如珠,确是喜脉。而且,已有两月之久。”
两个月……那就是上次林清玦来热潮时候。皇帝见吴太医副欲言又止模样,道:“太医有何话,直说便是。”
吴太医拱拱手,祗慎道:“皇上,皇后上回生产时情景,您可还记得?”
他当然记得。那时林清玦无法接受自己身为男子有孕事,整个孕期都在同他,同自己置气,整日郁郁寡欢,悲观厌世,给生产时留下不少隐患,以至于分娩时难产,生下李湛后元气大伤,太医曾断言,他之后难再有孕。正因为此事,当时还在世太后和诸多言官才逼迫他选秀纳妃。林清玦之后二十年未再有孕,怎突然就……
林清玦点点,“是。”
皇帝反问:“你希望朕同意?”
林清玦看着他,“嗯。”
“为何?”
“同虞笙,极是投缘。”林清玦道,“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皇帝似有些疲惫,“此子……来得不是时候。而且,们已经有湛儿。”
林清玦双手紧紧地攥着锦被。
“但朕,也不是……不想要他。”皇帝顿顿,“清玦,你自己决定罢。”
林清玦缓缓地闭上眼睛。
掌事公公弓着身走进来,“皇上,晏大人求见。”
皇帝淡淡道:“如果朕未记错,当年断言皇后难再有孕太医就是吴太医你吧。”
吴太医如临深渊道:“当年皇后阴窍大伤,确实难再有孕。然,凡事无绝对,皇后能再有孕,是、是上天庇佑大渊……”
皇帝打断他:“说重点罢。皇后此胎,可有风险?”
吴太医抹把冷汗,道:“皇后年近四十,身子不如少年,且由于阴窍受损,导致体内阴气不足,即便龙种能在腹中待至足月,分娩之时恐怕也……也会和当年样,面临难产……”
皇帝眉头深锁,“你有几分把握能让皇后安然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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