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未岚告退后，皇帝还没来得及歇息片刻，李湛又来
。皇帝把人叫进来，强打起精神道：“湛儿，你去看过你父后
？”
李湛道：“儿臣去
时候，父后已经歇下，儿臣不便打扰。”他顿顿，问：“父皇，父后究竟所犯何病？”
皇帝有些惊讶，“你父后未曾告诉你？”
“未曾。”
皇帝陷入沉默。在二十岁儿子面前提及再次怀子
事，即使是他，也颇不自在。他清清嗓子，道：“此事，你还是等你父后醒再问他罢。”
晏未岚又道：“请皇上成全。”
皇帝把思绪拉回来。正如德妃所言，两个寻常男子成亲闻所未闻，他旦给晏未岚开这个先例，等于向世人承认其对断袖龙阳认可，这要是让那些冥顽不化言官知道，他定然会被口水淹死；他那天天把祖宗家法挂在嘴边父皇父后泉下有知，说不定也会被他生生气活过来。他被这些人束缚这多年，以至于现在他细细想来，竟觉得那情景颇为有趣。
至于平阳侯府，他倒不曾放在心上。虞孟青担任不是什要职，为人中庸，行事小心谨慎，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抗旨。
最重要是，想要尽快收复南方十城，他需要晏未岚绝对忠心。还有点，这也是林清玦愿望……
皇帝思虑再三，终于做出决定，“你想让谁为你去说亲？”
下怎想。”
“哦？”皇帝挑挑眉，“那你说说，朕是怎想。”
“陛下想臣回去，”晏未岚淡淡道，“物尽其用。”
“那你可愿意回去？”
“臣没有选择。”
李湛心下觉得古怪，但也没有多问。“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皇帝暗自松口气，端起茶盏，“何事？”
“儿臣请求南下平叛，为
大渊收复沦陷江南十城。”
皇帝扫他眼，“南方有宋晟，你给朕在京城好生待
晏未岚微微睁大眼睛，“陛下？”
皇帝笑道：“即是媒妁之言，自然少不媒人。朕倒有人选，朕长姐端嘉长公主性子热情爽朗，为人不拘小节，自幼厌恶礼法束缚。让她去替你提亲，你觉得如何？”
晏未岚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笑容，“臣，叩谢皇恩。”
皇帝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为何众人都说晏未岚是京城第美人，他语气淡淡道：“晏未岚，朕直觉得你和朕是同类人，如今看来，是朕错。你尽快把婚事办，朕会命礼部协助操持。之后，你就动身南下罢。”
“臣遵旨。”
“你可知，你此次回浔阳，凶多吉少，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晏未岚甘之若素，“臣愿为大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求陛下道赐婚圣旨，准臣在南下之前，同虞笙结为夫妇，却臣此生最大心愿。”
赐婚即圣旨，即便虞家人再如何不愿，也没那个胆子抗旨不遵。皇帝看得出来，晏未岚对虞笙乃势在必得。“你明知此行不容乐观，还执意要同虞笙成亲，你就不怕你英年早逝，误他生？”
晏未岚眸光流转，顾盼生辉，“臣即便是死，也要拥有他。哪怕，只有日。”
皇帝神情复杂地望着他良久。不顾切地想要占有个人，如此浓烈爱欲，他向来是理解不。对他而言，皇位和江山才是他永远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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