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画梅坐起身,红着眼眶看着虞笙,“笙儿,娘问你,你是自愿吗?”
“嗯……”
姜画梅扬起手,作势要给虞笙耳光。虞笙低下头,“娘如果打能好受些,就打吧。”
虞笙掉根头发她都要心疼,又怎会真舍得打他。姜画梅收回手,闭着眼道:“出去。”
虞笙看着她,久久未动。
虞笙正欲跟上去,晏未岚叫住他,“虞笙。”
虞笙挤出个笑容,“去看看娘,待会就回来。”
晏未岚迟疑片刻,似有些不安。
自从上次两人谈过心,虞笙知道自己没有给晏未岚足够安全感,他也在努力地为晏未岚建立强大心理防线。“放心啦,能搞定。”虞笙说,“你,是非嫁不可。”
晏未岚看着他,轻轻点点头。
人,看到这两道明晃晃圣旨?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你若不接受,这抗旨罪名……虞府担当得起?”
虞孟青忙把姜画梅拉到身后,赔笑道:“长公主莫怪,内人也是时情急言语上才冲撞贵人——笙儿,还不快接旨。”
姜画梅口气差点憋死,屁股坐下,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虞笙叹口气,从端嘉长公主手里接过圣旨。
端嘉长公主笑道:“既然亲事已定,接下来就是按照三书六礼来置办喜事,皇上意思是,这婚事得尽早办好,免得晏大人心里头不安稳,坏大事。”
“让你出去!”
虞笙咬着下唇,他清楚就算姜画梅迫于皇权接受这门亲事,她心里也是千个万个不痛快。他很解姜画梅,他这个娘非常容易走进死胡同,旦有什伤心事,就要日日想,夜夜想,把自己身体想坏还要想。正因如此,她在原着里才走不出丧子之痛,落得个郁郁而终结局。
想让她痛快地接受这门亲事,只有个办法……
虞笙心横,道:“娘,你这
虞笙来到姜画梅院子,只见屋子里片狼藉,姜画梅把能摔,不能摔全都拿来泄愤。虞笙挑能走地方走,好不容易来到床边。姜画梅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光是看她颤动身体就知道她现在有多气。
虞笙小心翼翼地唤声:“娘……”
姜画梅动未动,冷声道:“你不去陪你未来夫君用膳,来这里做什。”
虞笙软软道:“娘,您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
姜画梅向视子女为心头肉,虞笙更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只有他开口,她就是天上星星都能给他寻来。她不求虞笙能向虞策样有什大出息,只盼着他能留在自己身边,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他倒好,非要去给人做什男妻,这对她而言,说是诛心都不为过。
事情办妥,虞孟青送贵人出府,客套句:“王爷公主若不嫌弃,不如在府里用午膳再走?”
端嘉长公主正要婉拒,就听见李湛道:“那就叨唠虞侯。”
端嘉长公主:“……”
秦王要留,端嘉长公主自然不能先走,晏未岚也顺势留下来,这倒搞得虞孟青有些措手不及。好在虞府是正经京中大户,临时凑桌宴席也不是什难事。
“身子不适,就不陪两位殿下用膳。”姜画梅敷衍地欠欠身,不等他人回应,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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