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未岚叫来下人,让他们准备些虞笙爱吃菜色,俨然副边吃边听架势。
看着这对夫夫,莫问归嘴角抽抽,“这是私事,凭什告诉你们?”
晏未岚道:“凭你在晏府。”
虞笙道:“凭虞麓是弟弟。”
“……”和虞麓之间纠葛是莫问归块心病,他无人可说,无人可怨,就好似逐渐灌满酒酒壶,时间越久,酒越满,终有日要漫出。如今能有两个人愿意听他吐露心声,似乎也不错。
晏未岚担心虞笙太过动怒有损胎气,不得不担任起劝架角色,“虞笙,你误会。”
“弟弟向是个好孩子,肯定是你不择手段,才……”虞笙左顾右盼,从桌上操起酒壶,“和你拼!”
晏未岚拦住虞笙,“宝贝,冷静点。”
晏未岚很少这叫虞笙,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晏未岚叫他“宝贝”,他身体立刻就能软得不像话,随便怎折腾都行——但现在毕竟不是在床上!
“未岚,你别拦着。今天有他没,有没他,你自己选吧!”
要说晏未岚什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他早就看出来莫问归和虞麓之间有点什,然而他对旁人感情没有兴趣,所以也没多问。但他没有想到,莫问归和虞麓竟然……
“所以,你被始乱终弃?”晏未岚问。
莫问归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个声音:“始乱终弃?什始乱终弃?”
虞笙扶着腰朝两人走来,脸狐疑地看着莫问归。晏未岚起身扶住他,“怎起来?”
虞笙道:“没有你在睡不着,而且崽子们直在乱动——莫公子怎?”
莫问归又给自己倒杯酒,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十月,秋闱放榜,虞麓金榜题名,虞家出个进士,本是桩值得庆贺好事,可虞家有虞策这个探花在前,对此事反应自然也就平淡些。虞孟青只是把人叫来勉励几句,姜画梅沉浸在虞笙离家不归悲痛中,虞笛和窦姨娘皮笑肉不笑地说句“恭喜”。除母亲,只有虞策和虞歌真心替他感到高兴。虞策本想设宴为他庆贺,他婉拒。那个时候,他只想和个人分享他喜悦,可那个人却不在他身边。
虞
“……”晏未岚默默地从虞笙手上拿下酒壶,“你想打哪里,帮你。”
莫问归酒醒半,怒道:“干什!是他睡!想负责,但是他不要!”
虞笙冷冷地看着他,“男人嘴,骗人鬼。若你信你,这十八年也就白活。”
晏未岚对虞笙道:“若虞麓真是被迫,又为何要直隐瞒。还是先听听问归怎说罢。”
虞笙坐下来,抱着双臂,凶巴巴道:“那你说,且听听。”
晏未岚笑笑,没义气地揭兄弟短,“他被人睡,可那人不要他。”
“哟嚯!”虞笙惊呼声,眼中亮起八卦光芒,“谁啊?”谁这A,还能把莫问归给睡。
莫问归幽幽地吐出两个字:“虞麓。”
虞笙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片刻凝滞后,虞笙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和拱他家白菜猪拼命,“莫——问——归!你他妈怎敢——”虞笙时情急,国骂脱口而出,“你这个、这个禽兽!”
莫问归懵,“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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