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新帝登基,年号元疏,尊生父林氏为皇太后。
李湛沉默片刻,“去吧,这阵子辛苦你。”
“这是臣该做。”
晏未岚走出太庙,掌事公公立马迎上来,“国公大人,太子殿下他……”
晏未岚摇摇头。
掌事公公急得直跺脚,“礼部众*员都在太极殿等着呢,登基大典日子拖这久都没定下来,这……”
李氏太庙里,身孝服李湛跪在先帝灵位之前,他背挺得笔直,犹如把坚韧不催利剑。
身后传来阵脚步声。“太子殿下。”
李湛微微侧目,“你来——父后如何?”
晏未岚在他身旁跪下来,对着先帝灵位行大礼三次,而后道:“皇后已带着小皇子移居宜和园。他让臣给殿下带句话。”
“什?”
皇帝怎突然说驾崩就驾崩。
“那皇后,还有太子他们可还好?”
“皇后很好,至于太子……”晏未岚顿顿,“他会好起来。”
虞笙叹口气,“最可怜就是小皇子,才百天就没个父亲。”
“别想。”晏未岚轻按着虞笙肩膀,让他在床上坐下,“你脸色不好,睡会儿吧。”
晏未岚道:“去找虞大人。”
掌事公公“啊”声,“国公大人说可是御史中丞虞大人?”
“嗯,只有他能劝得动太子。”
掌事公公不敢耽误,忙对旁太监道:“快,快去请虞大人!”
是夜,虞策同李湛在太庙中待整晚。第二日,太子终于再次出现在众臣视野中,动荡不安前朝也渐渐归于平静。
“殿下,你该出去。”
李湛答非所问:“父后,他可开心?”
“臣不知。”
“想必是开心吧。”李湛自言自语道,“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难堪,也再不会有人会和他争吵。而和泫儿,也再也没有父皇。”
晏未岚知道自己劝无用,道:“殿下,虞笙不日就要临盆,臣要守着他。”
虞笙仰起脑袋看着他,“你能陪陪和崽子们吗?”
晏未岚温声道:“好。”
晏府才取下不久白布和白灯笼又挂回去,府上所有人都穿上素缟。晏未岚为从品国公,还须和其他重臣道在宫中集体住宿斋戒。国丧期间,举国皆哀,禁止丧服嫁娶活动,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片萧寂凄凉之中。
皇帝死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好在就在三月前,李湛被立为太子,新帝人选没有任何争议,只是有不少对先帝忠心耿耿老臣,不愿接受先帝“突发急病”,在长生殿外长跪不起,要求林后给他们个确切说法——先帝究竟是得什病?为何会驾崩于长生殿?先帝临死之前,只有林后人在场,先帝可有任何遗诏?
然而自始至终,林后都没有在前朝露过次面,甚至没人知道他去哪里。前朝后宫,暗潮汹涌,亟需人出面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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